“老大,我記住了。”他一邊哭一邊點頭,含著哭腔聲音沙啞,低垂的視線裏看到溫婉的胳膊有少量血跡滲出,便想拿東西給她止血。
“不用了。”溫婉輕輕搖著頭,將視線落到不遠處通道入口的高大身影上,嘴角挑起一絲弧度,“有人來接我了。”
話音落下,蕭潤澤高大的身軀已經到達身前,江誠也從後邊匆匆趕來,看著溫婉這一身的血眉頭直跳,“快,先去醫院。”
溫婉看著蕭潤澤那一張堪比北極冰川的臉,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便看到他利落拿出手帕,綁在自己胳膊上,反手打好結,毫不溫柔的動作痛得溫婉一個悶哼,胳膊都幾乎麻木。
隨即,這人又一言不發將自己帶出了酒吧,在上車之前,他衝江誠扔下一句,“今晚的慶功宴結束。”言下之意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堂堂江家少爺就這樣被扔在了門口,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卻不是氣急敗壞,而是打了個冷戰,覺得渾身都要被蕭潤澤的冷氣凍住了。
看著車燈在視線裏漸行漸遠,江誠想起今晚的種種,登時就頭疼地直揉腦門,“看來是太久沒放鬆了……”他覺得自己是太久沒有找女人舒緩了,否則也不可能滿腦子都是那個小屁孩的臉,連他皺著眉頭都覺得十分好看。
這個夜晚,注定要讓許多人都失眠。
溫婉被一路帶往芝味樓,進了頂樓的總統套房,看著蕭潤澤從房間裏拿出醫藥箱,才恍然大悟這裏是他經常下榻的地方。
她其實在看到蕭潤澤跟江誠趕來的時候,心裏是高興的,或許是今晚相處得還算和諧,她覺得跟蕭潤澤之間,或許還有點友情,不過現在看他這一身低氣壓,她覺得待會不被揍就已經是萬幸了吧。
“撕啦”一聲,高大的男人拿剪刀裁掉她胳膊上的袖子,用雙氧水開始清洗傷口,驟然襲來的灼燒感疼得溫婉手一抽,卻是半點聲響都沒發出。
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個醫藥箱,蕭潤澤脫掉西裝外套,隻穿著襯衫,低頭一直為她處理傷口。
溫婉真心覺得有些白白受罪,這樣小的傷口根本用不著大驚小怪,隻要進空間在靈泉水裏泡一泡,幾秒鍾就好了,連點疤痕都不會留下,可前提是她得有機會進去。
她本來想要解釋,可男人氣壓有點低,她索性閉嘴不語。
偶爾撇過去一眼,蕭潤澤那俊美無比棱角分明的臉便近在眼前,這樣一張天怒人怨的臉龐,所有女人都會喜歡吧?
再往下,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橫生出一股禁欲的美感來,從溫婉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結實的胸肌…
溫婉有些無語,自己竟然看走了神,不過她可不會承認,畢竟也就隻是欣賞美好的事物而已,這男人於她而言就像是美麗的罌粟,有毒,隻可遠觀矣。她很快移開視線,打量起了房間的擺設。
蕭潤澤很快就把傷口就處理好了,不得不說,他下手雖然一點也不溫柔,可手法很專業快速,兩三分鍾就弄好了,順便還打了個漂亮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