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睿抿了抿唇,眼神飛快在窗邊兩人身上掃過,這才沉默地起身離開。
等到蕭潤澤的手下也出去,房間裏還有三個人。
溫婉幽幽看著杵在眼前的江誠,後者苦笑了一聲,攤開手,“好吧,我算是被卸磨殺驢了。”
酸了一句,江誠退出房外,大門剛一關上,蕭潤澤便平靜地說道:“這事跟江誠有關係。”
不是疑問,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溫婉支開在場任何人都不用避忌江誠,因為江誠不可能是凶手,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
這件事情跟江誠有所關聯。
溫婉知道蕭潤澤精明,也沒打算隱瞞,直接點頭道:“今天在場,除了如意齋,身份顯赫的就隻剩下江誠,還有他帶來的楚美薇。”
楚美薇?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蕭潤澤的氣息有了明顯的變化,半晌,他才簡短發出了一個單音,“恩。”
何止是認識,楚家是帝都的貴族,跟蕭家更有著姻親關係。當初溫婉為了調查蕭潤澤,順道把帝都有點名號的家族都翻了一遍。
這楚家就是其中一個顯眼的貴族,靠著蕭家的姻親關係,這十年來在醫藥方麵的口碑一直頗受關注。而如果這毒。品當真出自楚美薇之手,其中的利害關係,可想而知。
溫婉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她現在得裝著不知道楚家,間接給蕭潤澤提了一個醒,依照這個男人的性格,事後必定能挖出什麼東西來,而她目前根基尚淺,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在蕭潤澤背後,撈現成的便宜。
一邊想著,她感覺身體內部的躁。動已經被壓下,便自己拿了紗布包紮傷口。
蕭潤澤見她一個人動作有些笨拙,便蹲在她跟前,替她紮好繃帶。看著白皙的手背上血肉模糊的血窟窿,他的眉心落下濃重的黑影,“難道你不知道手上有很多神經,稍有不慎,你這隻手就要廢了。”
“也正因為這樣,手上的痛覺才是最深刻的。”溫婉隨意解釋著,一點也不將這點小傷放在心上,畢竟她熟悉醫藥更熟悉人體構造,不會真把自己紮成殘廢。
盡管知道她確實懂藥理,不過這解釋在蕭潤澤聽來,多少有點年少輕狂。他們見麵的次數不多,卻總是見到溫婉把自己弄得狼狽。
他心裏莫名有些擔心,也不曉得下次見麵,還能不能完好見到這小鬼。
“你再用力點,我的手就真的廢了。”溫婉感覺讓他包紮就是在受罪,這男人的手法當真是一點也不溫柔。知道他是在生氣,溫婉也沒真跟他計較,隻適當開了一句玩笑,試圖調節氣氛。
不過話音剛落下,頭頂黑壓壓就落下了一隻大掌,在她還沒來得及抬手拍掉的時候,眼前男人的俊臉突然拉近,溫熱的呼吸。滾。燙灑在她的唇。邊,驟然來的親。密距離,讓她頭皮發麻。
男人深邃而淩厲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不容溫婉有絲毫退卻的餘地,他口氣冷硬地下了命令,“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受傷,我就把你丟到池子裏。”
思來想去,蕭潤澤還是覺得隻有這個懲罰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