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弓箭多麼厲害,而是溫婉射箭的技術太高超。如果不是專業打比賽的人員,是絕不可能一箭射到幾十米外準確目標的。
溫婉也是帶了點點靈力,剛才那一箭隻不過是她隨意一發,擋風玻璃目標大,她根本不用刻意瞄準。
這樓底下一幫少年見溫婉麵生,年紀也相當,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人物,登時就叫囂了起來,“臭小子,有種你別跑,等我上去抓著你,非把你揍扁不可。”說著,少年咬牙切齒,抬手一招呼,“都給我上去抓人,晚上夜總會我請喝酒。”
其實不用少年說,這些半大的孩子早就看不慣溫婉這種時候出來砸場子,一個個擼著袖子就要往樓上衝。
豈料帶頭的少年剛一動彈,溫婉手指一鬆,手裏頭“嗖”的一聲又飛出一箭,直接穿過少年的褲襠底下,釘在了少年腿下的地麵上。
看著那鐵箭頭插進地麵,上頭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少年驀地渾身一寒,僵著身體再也不敢動彈了。
“我剛練箭,準頭不好,不能保證下一箭會射到哪裏。”樓上,少年重新搭上了弓箭,瞄準著下邊的人群,聲音平穩而透著冰冷,漫不經心地繼續說著,“是你們的身體…還是你們的腦袋…我可保證不了。”
那話音裏的口吻如同方才少年們的兒戲一般,不過他們戲言的是樓上阮沫沫的姿色,而溫婉此時箭頭瞄準的是他們的腦袋。
被那森冷的箭頭一一梭巡而過,所有人的臉色都在發僵,有些沒骨氣的,雙腿都在打顫。
“嗬嗬,別開玩笑了,哥們,你這是在給阮家找麻煩。”人群中,有一個聲音僵硬地冒了出來。
一語驚醒夢中人,樓下少年們想起這裏是阮家,便都有了幾分底氣。
車子的主人舉起手,做了個停止的動作,“ok,我們講和,哥們,你是哪家的,你把東西放下,我今天交你這個朋友。”
他說得豪氣,一副江湖派頭。
聞言,溫婉也確實放下了弓箭,遞給阮沫沫抱著,在所有人以為她要同流合汙的時候,便聽見清清冷冷一句話,極為響亮地抽在少年們的臉上。
她說:“我不跟廢物做朋友。”
廢物,這可不比紈絝的二世祖,也不比米蟲,這個詞可是從內到外否定了他們的人格。
一瞬間,這些少年一個個氣血翻湧,恨不得衝上樓把溫婉暴打一頓,可無奈懼怕她手裏的弓箭,便都隻敢站在樓下叫喚。
“牛什麼牛,不就會玩一張破弓嗎?現在都不興這玩意,你有種就別躲著,下來跟哥幾個比比,看看誰才是廢物一個。”
這一招激將法看起來愚蠢而且絲毫不具有脅迫力,可溫婉還是依言下來了,站在人群中,她跟阮沫沫一身白色,就像是天生一對的公主王子一樣,看得少年們得了紅眼病,心裏酸溜溜,“喲嗬,原來阮小姐早就選好人了,那何必今天還找我們來,還害得我們在這裏爭吵。”
看著這些人無故歪曲事實,阮沫沫氣得嗬斥出聲,“別胡說八道,她是我爸的客人,你們在我家吵吵鬧鬧,我還沒跟你們計較呢。”
“喲,還客人,就這窮酸樣,我看你跟了誰都比跟著這小子強。”說話間,少年試圖上前勾阮沫沫的下巴,手還沒夠著,就被溫婉抓住了手指,反向正向“哢嚓哢嚓”兩聲來回,少年立刻疼得慘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