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考試了,你務必將溫婉安全送回南頓縣,聽到了嗎?”鄭長明像命令手下一樣對鄭子睿說著,話裏話外無不透露出對溫婉的重視。
鄭子睿對此也無異議,點點頭,自動自覺就站到了溫婉的身後。
“那我就先失陪了。”溫婉朝著幾人點頭示意,接著擱下杯子就徑直往大廳的後門走去,鄭子睿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儼然一副聽從的模樣。
蘇萬勤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幹澀,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一切事情前後都太過詭異,而周遭眾人這種習以為常的態度更加讓他覺得,溫婉這個少年身上疑點重重。
她跟蕭潤澤,鄭長明,阮辛泰,張龍這些大佬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當然,他還沒有踏進溫婉圈定的合作人範圍之內,自然不曉得溫婉手中所掌握的權力。
鄭子睿是接到墨以舒的通知過來的,溫婉遭人追殺,中毒昏迷,為了能順利返回南頓縣考試,他親自過來接人。
隻是這一路上聽到雲市的消息,他卻是止不住感歎,“你說你每次來雲市,都得幹一番大事再回去。”上一回是收複海王幫,幫著他父親上位,這一回直接摘了孔家的牌子,還把傳承千年的藥石一脈弄到手,這一出風雨攪得精彩絕倫,讓人拍案叫絕。
溫婉對此也不否認,她是個利益至上的人,阻擋利益的人都是她的絆腳石,而孔家也不過是一顆石子罷了。
“不過看那阮辛泰也是一心為藥石一脈著想,怎麼會同意你去吞並孔家的產業?”這往深了說,可是手足相殘,犯了大忌諱。
聞言,溫婉不禁想起當時阮辛泰撥過來的那通電話,想起他那壓抑著沉沉怒氣跟怨恨的口氣,半晌才開口輕聲說了一句,“正因為是手足,才無法原諒兄弟謀奪家產。”當時溫婉讓何燦送過去的,就是一箱醫書典籍跟一封信,信中交代了那場大火的真相,這才徹底斷了阮辛泰的慈悲之心。
藥莊是阮辛泰心中的一方淨土,也是他最後的底線,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去破壞它。
鄭子睿半懂不懂,也沒再問,反正溫婉的玲瓏手段,他已經不是頭一回領教,從後視鏡看了看她清冷的側臉,他心中充滿了驕傲。
而溫婉此時的心思卻放在了遙遠的帝都。
她之所以如此著急鋪開丹清堂的名聲,不惜下血本造大聲勢,為的就是趁楚家無力回天之際站穩腳跟。
楚家的所有輸出渠道都被切斷了,如今在各省產業已經有部分倒閉關門,溫婉再一次見識到蕭潤澤的實力跟手段,心中對這個男人越發忌憚了起來。
如果可以,她希望不再見他,也不要有跟他為敵的那一天。
可惜世事向來無常,人心更是飄忽不定,有時候越不想發生的事情,往往最後都是事與願違。
終於從雲市回到了南頓縣,溫婉進學校首先麵對的就是班主任的黑臉。
原本定下的三天假期,硬生生拖成了半個月,溫婉自知理虧,一個下午都被拘在辦公室做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