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張清冷精致的臉落在人們的視線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遭突然爆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
連崔淵都禁不住仰頭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你知不知道,負重一向隻有女人擔當的份。”話語末了,語氣一頓,他那雙小眼睛略帶顏色地在溫婉纖細的小身板上打量過,嘿嘿笑得不懷好意,“難不成,你還是個女的不成?哈哈……”
那狂妄的笑聲中,仿佛透露著對溫婉不懂規矩的鄙夷,以及她搞了烏龍的嘲諷。
而也就在這一瞬間,原本一直冷漠如冰,站在那兒不動神色的男人卻是動了,他的速度極快,便是溫婉站在他的身旁都隻感覺到人影晃動而過,快得來不及捕捉。
眨眼之間,崔淵已經被掐著脖子,整個人被提到了空中,從他臉上震驚的表情裏,可以清楚見識到何為恐懼,“咯咯咯……”崔淵的四肢在空中無力地掙紮著,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細微響動,整張臉漲成了豬肝紅,兩百斤的身軀就這樣直挺挺吊在那裏,看起來十分駭然。
而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蕭潤澤此時眸中隱隱散發出來的怒氣,連看台上的觀眾都為之心驚膽戰,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個被掐住脖子的人是自己。
半空中伸來一隻纖細的胳膊,素白的小手搭上蕭潤澤的胳膊,略帶上一些強製性的力道。
暴怒中的男人垂眸,迎上那一雙幽深清冷的眸子,就像是烈日炙烤下一塊冰熨燙心頭,前一秒暴漲的怒氣竟是在這樣的注視下漸漸消散了下去,指尖一鬆,麵前龐大的崔淵就像一袋垃圾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溫婉看著地上兀自捂著喉嚨咳嗽的崔淵,清冷的聲音還是那樣平淡,“我不是女人,但你可以當我是小白臉。”
負重選擇的是女性,無非是看準了對方沒有攻擊力。那麼如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想必也是符合要求的。
隻是……這天底下哪個男人會神經病地承認自己是小白臉,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眾人隻覺得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格外無語。
韓青悠卻是忍著笑,忍到肚子發疼,這溫婉是當真無恥,無恥至極。
崔淵覺得眼前這兩人都他媽是不正常的,可現在再不扳回一局,今天這個笑料,自己就背定了,“好,你想一起匍匐前進,我成全你們。”
點頭應下了這個荒唐的條件,這一場萬眾矚目的比賽終於可以開始了。
蕭潤澤走到車旁的時候,臉色還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寒冷。
“大哥,你失控了。”溫婉也走了過來,指尖拂過冰冷的機身,淡淡對剛才蕭潤澤的行為做出了評價。
情緒失控,這對於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尤其是特。種。兵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在戰鬥中,如果一個士。兵無法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結局注定是悲慘的。
盡管溫婉知道他這樣是為了自己,但就如同他所說的那般,一個合格的軍。人,是不允許有弱點的。
蕭潤澤回頭看過來,同樣地用一雙深邃的眼眸深深望著跟前的少年,他讀懂了她的意思,卻在一瞬間,下意識地想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