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大陣內的天空那一輪血月最先開始崩潰,化作一道道血色從陣眼上方的最中心向下方傾灑,紛紛化為紅色利劍,每一把劍都相當於一名四階修士的全力一擊,紅色劍雨從天而下,地上慘叫聲連天,漫天的大頭妖獸都被擊落到地上,更有甚者身上被穿開十幾個血窟窿。湖麵上的冰層都被轟成了幾十個數十丈大小的冰塊,大胡子中年看到目前景象也是大驚。
大胡子中年大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祭出一件防禦型法器形成一個一丈大小的護罩,防禦劍雨.立即向外騰空飛退,朝著西北方向飛去,三叔祖一人難以抵擋那巨型妖獸,加上天空中那無數的劍雨。
三叔祖幾息間便飛到易恒的身旁,一把將易恒拎起,跟著那大胡子中年飛去,途中三叔祖將黑色大旗收回手中祭出,黑色大旗頂在三叔祖上空,阻擋著一切劍雨的來襲。
路過陣眼之時,三叔祖取出之前給易恒的那法力符,催動法力,將那法符投入那深不見底的陣眼中,當法符進入陣眼三息後,一切異變均停止,下方妖修不在逃遁,循著大胡子修士的道路往西北方行去,不過六息,之前那股威壓又從陣眼被發出,陣眼內傳出陣陣吸力,將眾妖修往深不見底的湖底吸去。
一些修為不高的妖修,便如塵土一般,片刻便被卷入湖底,而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則被那些妖獸們屠殺,這是一麵倒的戰鬥,如今還能站立的修士不過千人,就連三叔祖與大胡子中年也當力竭,隻能設法逃遁,三叔祖與易恒離陣眼最為接近,先前剛拋出法符,三叔祖邊操控黑棋抵擋四方妖獸的到來,另一邊自我催動法力抗拒那股強大的吸力。
“恒兒,還能動麼?”三叔祖關切的問道身前的易恒。
“能的,三叔祖,我沒事,之前調息了那麼長時間,已經恢複了行動力”
“恒兒你聽好了,等下我用黑棋為引,將你送出陣外,你將全身修為全部聚集到黑棋之內,直奔大陣西北方的裂縫,出去之後定有人接應你”
“叔祖,沒了這法器那您怎麼辦?叔祖我知道都是我成了您的累贅,不然憑你自己的修為早就破陣而出了”易恒深知這黑棋乃是三叔祖本命法器,如果沒有了這法器,三叔祖那戰力最少下滑三成,該如何應對?
“胡鬧,叔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而你不同,你還年輕,還有極高的修行天賦,豈能止步於此?”三叔祖此時的言辭甚是嚴厲,三叔祖對易恒這孩子也甚是喜歡,不是因為易龍,也不是因為他是易家莊的少莊主,主要是因為他那份善良和純真,讓三叔祖看到了當年自己初入修行界時的身影,所以才能讓三叔祖疼愛有加。
“叔祖,孫兒雖然入世不長,當深知叔祖對孫兒的一切,孫兒無以回報,叔祖您和父親是這輩子對我最親的人,是我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世的恩情,孫兒來世再報”說完易恒直接扳開三叔祖拎著他的大手,直接隨著下方封印大陣中的陣眼中吸力墜落下去。
“恒兒...”三叔祖想追趕以來不及,身前兩隻巨獸圍攻,三叔祖雙眼脹大,布滿血絲,大吼一聲,全身道袍都被三叔祖修為震碎,背後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背影,三叔祖黑棋內飛出了幾十個修士元神,在那兩個巨獸麵前爆開,兩個巨型妖獸被那些元神自爆之力震飛出了百丈遠,而三叔祖本人則向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湖深處飛去。
三叔祖還未觸到那黑色湖麵又被後方幾隻妖獸所襲,三叔祖一心隻想將易恒尋回,卻無心顧及自身安全,一擊便被重創,三叔祖後背被那妖獸利爪所傷,連內甲都劃破,三叔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切無心顧及一直往下放飛去,途中又被幾隻妖獸一起圍攻,三叔祖縱使有通天法力也無法將這漫天的妖獸消滅,三叔祖用盡全身最後一絲法力,帶著不甘向著湖麵沉去。
三叔祖最後沒有沉入黑湖之下,而是被那大胡子妖修一把接住,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大陣西北方飛去。
“你這又是為何呢?如果恒兒沒了,我就算活著出去又有何臉麵去見他的父母,如何麵對宗門?還不如一死了之。”
“我修行的法門與你等不同,略知閱人之術,你那孫兒不是短命之人,或許有所奇遇也說不準.你這樣死了,若他日你那孫兒出來豈不是給他道心留下了一大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