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她很痛苦,中了一種手印,嘴裏還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蕭無,最後一句話是,她說她是個軟弱而沒有主見的女人。”
“謝謝。”
“你會為她報仇嗎?”
“會。”
“那就好,不然我會殺死你。”
簡單明了的話,卻真正證實了,裏麵躺的人是誰,軟弱而沒有主見的女人,他並不讚同這句話,微微一笑:“她很堅強勇敢,不軟弱。”
那個少年看到的一定是很令人心疼的場麵,不然不會出手,更不會說薑初不為她報仇,他就要殺薑初的話,從之前一到這裏,其實就感受到了少年的一絲殺氣。
找到一個石頭,在上麵劃著她的名字,最終墓碑成型時,天上已經布滿了繁星,那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去了。
血沁入石槽,被立在了矮墳前,那個少年埋的很結實,保證了野獸拖不走,而且這一塊地方是一片草地,不屬於亂葬崗範圍了,居然還算是風水之地,惡極生淨土,看來那個少年絕對不是非凡之人。
天亮時才離開,朝著皇城的鎮西將軍府走去,那裏是伶人館的位置,離清伶的家不遠,薑初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為什麼會不顧一切的去**,這明明是必死的局麵。
至於報仇,那是提升實力後的事情,水魄草就在後天開始拍賣,據說還有一頁武道引經,根據老皇帝所說,是無雙王的部分傳承,詳細他沒有說明,但能用這個東西和秦笑笑並列利誘,甚至在他眼裏價值還要超越,就肯定不是凡品了。
等到回去的時候,發現伶人館被查封了,上麵貼著官府的封條,問路人,都說是伶人館派出了刺客,想要**鎮南侯。
這一下截斷了眉頭,隻能走向清伶的老家,推開門時,沒有被官兵搜查的痕跡,想來那些人也知道,這裏隻有一個癱在床上的瞎眼老太婆。
“是清伶你個賤貨回來了嗎?快去給我拿水和吃的!”
才剛剛進屋,就傳來一陣咒罵,薑初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看著。
“你把你姐夫勾引哪去了,連我吃喝都不管了是吧,嘿嘿,你想我老婆子死,我偏不死,活著就是要詛咒你這個賤人!”
老人一會冷笑,一會罵,還以為是清伶回來了,也隻有清伶才會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可惜,永遠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給了銀子的那家人並沒有來照看,畢竟聽到了清伶死了的消息,就算拿了錢不來也沒人找麻煩,任由這個老太婆在那咒罵,反**音又傳不出來院子。
半晌,蕭無才開口:“罵夠了沒有?”
“你不是清伶,你是誰?清伶那個賤人呢?”老嫗發現了不對勁。
“她死了。”
“什麼,死了?”她先是一愣,隨後又暢快的大笑:“哈哈,這個丟人現眼的賤人終於死了,肯定是偷人被抓住浸的豬籠,我也有臉見列祖列宗了。”
“能告訴我她父親和姐姐的事嗎?”薑初沒有理她的情緒。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老嫗冷笑一聲,不過想了想,或許是清伶的死讓她心情暢快,所以就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蕭無經過自己的思維理解,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祖上是進士,本來應該功名加身,再不濟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清伶的父親被鎮南將軍府邀請作為門客,可他的父親是個正直的人,信奉君子群而不黨,在幾個不願意的進士中,充當了出頭鳥的角色。
這就引起了不滿,在最後的考試的前一天,她的父親被誣陷,剝奪了最後考試的權利與進士身份,一個小小的進士,又怎麼能與手握兵權的鎮南將軍比。
可想而知,讀書人一輩子就是為了金榜題名時,卻在最後一刻被剝奪了考試權利,她的父親氣的大口吐血,寫血文擋住了鎮南將軍的轎子。
清伶的姐姐和她都跟在父親身邊,那時候還小,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打死,王法在這些人眼中,都不值一提,黯然收場。
而她們的母親眼睛看不見,所以把所有的抱怨與憎恨強加在兩個人身上,女子想要養活一家人是不容易的,所以就有了那個魂淡姐夫,最終將她姐姐逼死。
可在這個瞎眼母親眼裏,認為是那個中年人姐夫賺錢養家,把兩個女兒當成賠錢貨,殊不知一切都隻是她姐姐營造的一個假象,為了讓她放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