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被他看得有些發涼,定了定神道:“之前的幾戰明理雖然受到重創,但是我們的損失也不小,何況明理還與北域結盟,兵力怕是遠遠強於我們。而且殿下的傷還未痊愈,恐怕經不起長期的對戰啊。”
“本宮心意已決,軍師無需多言。”宗辰一句話便將軍師所有的話都擋了回去,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道了一聲是離開了帥帳。
本來在一旁品茶的宗宇也放下茶杯,走出了帥帳。
軍師邊走邊覺得疑惑:宗辰受傷之前做什麼都還要聽一聽他的意見,可這次怎麼完全不聽勸阻?受傷難道還會讓性格改變?
“軍師。”宗宇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麵前。
“七王爺。”軍師恭敬的行禮。
“軍師無需多禮。”說完向他走進了兩步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軍師疑惑的看了看他,便遵從的隨宗宇到了他的軍帳。
“不知王爺找老臣有何事?”
“軍師請坐。”宗宇端正坐好才道:“本王今日找你是為了皇兄攻打明理一事。”說完看了看他才道:“皇兄此事做的唐突了,明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大國,僅憑永方城這區區不到二十萬的人馬,如何也不能取勝。可皇兄是被蘇姑娘的死衝昏了頭腦,硬要平了明理為她報仇。本王勸過他很多次他也不聽,而將軍們竟然也都願跟隨他做這荒唐事。方才我見軍師也有有意阻攔,便想著和軍師商量出一個對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兄做這樣的事。”
“王爺所言極是,王爺可有什麼好計策?”
“計策倒是沒有,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攔下他,能攔一天也好。所以想請軍師幫本王一個忙,不知軍師意下如何?”
“臣定當竭力。”
宗宇滿意的笑著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遞到軍師麵前道:“方便的時候加到他的飲食裏。”
“王爺!”軍師驚得站起來:“殿下可是您的親哥哥啊,你怎麼能……”
宗宇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不是毒藥,隻是普通的迷藥而已,藥效大概能維持六個時辰,不會對皇兄有什麼損害的。”
“王爺是什麼意思?”
“用這迷藥讓他昏睡一陣,也許醒來的時候狀況便會有所改變。”說完拉著軍師坐下,接著道:“皇兄是本王唯一的親哥哥,本王無論如何也不會作出傷害他的事。”說著把那小瓷瓶放進軍師手中:“下了藥之後,對外稱皇兄舊傷複發,需要靜養,不會讓人懷疑的。軍師大可以放心,若是出了事,全由本王一人承擔,如何?”
“可王爺為何不……”
“為何不自己做,而要你去做,是嗎?”見軍師惶恐的點頭,他笑笑道:“皇兄大概因本王連日勸阻他煩了,派本王去平定邊境小國,未時便要啟程,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回來。”頓了頓又道:“這麼多年,軍師一直輔佐皇兄,皇兄能有如今的成就,論起來,功勞、苦勞無人比得過軍師。此時若辦好,這功勞可全是軍師一人的。”
“是。”軍師看宗宇成竹在胸的樣子,便知自己是逃不過了,無奈應下了。
宗宇很滿意的點點頭,微笑著道:“下去吧。”
看軍師離開,他臉上的笑也慢慢隱去了,頓了頓起身去了帥帳。
“快到未時了,你也該走了。”見宗宇進來,宗辰抬起頭道:“讓煜城和你一起去。”
“哥,你一個人可以嗎?”宗宇有些擔心。
“他在這裏我會更累。”
宗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點點頭:“哥,我走了。”
“早點回來。”說完,宗辰便又埋頭於公文之中了。
未時一到,宗宇便和葉煜城準時離開了永方城,前往邊境。
看著二人離開,宗辰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軍師一眼,而後道:“召集列位將軍到帥帳。”
軍師握了握袖中的小瓷瓶,猶豫著。
一天後,慕容宗辰因勞累過度舊傷複發,軍務由軍師暫代。同時,此消息傳入明理軍中,出現了慕容宗辰並非舊傷複發,而是被人所害的傳聞。
“一切都還順利吧?”宗宇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問道。
那人也不說話,一雙玉手伸到他麵前,手上拿著一封信。
宗宇忙接過打開看,飛快的掃完手上那張薄薄的紙,他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將那張紙疊好放進信封交到對麵人手上:“辛苦了。”
“我隻是聽令行事。”那人接過信封,說完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