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是他,驚鴻頓時放下了心,臉上也浮上了笑意,剛想開口卻感覺喉嚨中一甜,緊接著一大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她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夏隱的聲音:“張嘴。”她便聽話的張了嘴,夏隱不知道給她吃了什麼,但她知道夏隱是不會害她的,便什麼都沒有問,隻記把得那顆藥吃下去之後,眼前就忽的一黑,之後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驚鴻。”見她蹲在那裏發起呆來,琪兒輕輕推了推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想想咱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師兄要咱們躲在那不要出去,沒有新的吩咐咱們就應該繼續下去才是啊。”月韻看著她們剛剛走出來的洞口道。
“既然是師兄給我藥讓我昏睡的,我今天會醒他應該也是早就知道的,不出意外他今天會給咱們消息的。”驚鴻站起來活動一下有些麻木的腿道:“既然這什麼都沒有,咱們還是回到暗室去吧。”說著,便向入口走去。
驚鴻有很多東西想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夏隱的,其餘那小部分若探尋起來,大多也與夏隱有關。她早就知道夏隱其實是個很複雜的人,可究竟有多複雜,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或許那根本就是她想象不到的。而這樣的人若是想對自己不利,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或許在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就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所以,她相信夏隱不會害她,是真心在幫她。至於不明白的,她相信該她明白的,她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南陵大軍的不斷進攻,明理已是搖搖欲墜,以如今的形勢看來,即使南陵停止進宮,不多時,明理也將易主。
而明理內部也是一片混亂,國主駕崩之後,驚鴻作為後宮唯一的一位“娘娘”,即使之前沒有封號,也在夏隱的手段之下,成為了輔佐幼帝的女官。雖然還是沒有封號,但地位卻不在任何人之下。
驚鴻始終不知道夏隱究竟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但她知道的是,現在的明理朝堂已經完全被夏隱控製了,若是仔細謀劃,明理很快就是南陵的了。
回想她醒來那日,夏隱果然來找她們三人,原以為不過是吩咐些什麼平常的任務,可沒想到這一次竟是要驚鴻輔佐幼帝。因為之前驚鴻曾經為明理擊退過南陵大軍,眾位大臣對她也是有所耳聞的。何況她一直“輔佐”在國主身邊,而且有夏隱的幫助,倒也沒有多少反對之聲。
為“穩住”朝堂,大臣們在夏隱的帶動下擁立一位旁係家族的五歲孩子為國主。雖說這孩子出身於旁係家族,可因早已家道中落,家族中已沒有什麼人了。讓這樣一個孩子做國主,對於幫助南陵的人來說,真是太適合不過了。
至於為何眾位大臣也同意此等做法,實在是因為明理皇族人丁不旺。或許明理早有衰敗的預兆,從兩代前的國主開始,明理皇族人口越來越少,每位國主都沒己出的成年皇子,大多都在兒時夭折,所以不得不從旁係挑選繼承人。
而這次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而且那孩子的生母因為身份低微,給個封號便可,若是輔佐幼帝,恐怕就不行了。
驚鴻雖是女官卻也不必上朝,她要做的其實是“幫助”幼帝處理國家政務。可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懂得什麼?還不是由她全權代勞,驚鴻每日隻需按照夏隱的意思將處理那些公文便好,或是在閑暇的時候陪那孩子玩耍,她倒也樂得清閑。
隻是她是真心心疼那孩子,年紀小小就成為傀儡,日後也不知還有沒有生路可言。
當然樂得清閑的不隻驚鴻一人,月韻和琪兒也暫時留下來幫助驚鴻。現在後宮中隻有她們三人,月韻和琪兒也不用小心的隱藏了,夏隱來吩咐她們事情,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來了,仿佛這這皇宮已經是她們的了。
“月韻琪兒,你們最近有沒有聽到殿下的消息?”夏隱肯定是很清楚宗辰的情況,可他不說驚鴻也不敢主動問,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月韻和琪兒身上,希望夏隱會多告訴她們一些。
“這這些話你還是去問師兄吧。”琪兒聽聞笑道。
“師兄不告訴你的又怎麼會告訴我們。”月韻翻了個白眼道:“但我們跟殿下非親非故的,不像某人,聽不到心裏就慌的很,也不一定非要知道他的消息不可。”
“你一天不損我就難受是吧。”驚鴻佯裝生氣,手卻直攻月韻腰側間——她這個地方最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