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隱抬起眼眸,看了看那封鮮豔的請柬,伸手接了過來,翻開看了,抬頭向驚鴻一笑道:“王爺大婚,我這種人是不適合去的。”
“怎麼會呢,挽玉一定很希望師兄去。”
“我身上破煞之氣太重,去了,怕是會衝了大婚的喜氣。”夏隱笑著,仿佛他說的並不是自己。
說罷,不等驚鴻開口便問道:“沒有若伶的,需要我轉交嗎?”
驚鴻捏了捏袖中的令一封請柬,抬頭道:“若伶的,改日我親自送去。”
“如此也好。”夏隱頓了頓道:“你出來的時候長了,早些回去吧,別告訴殿下見過我。”
驚鴻點點頭:“師兄還有事情要做吧,那我先走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她感覺得到,夏隱還在那沒有走,所以她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直到出了門,她才停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天邊飄過的雲,這才轉身離去。
一直有些渾渾噩噩的驚鴻知道完全離開都沒有發現,他們剛才所在的地方,竟是當初宗辰帶她從丞相府跑出來時,躲的那處宅院。
驚鴻回到王府的時候,竟然沒有人發現她離開了,可能每個人都被自己正在做的事吸引著全部注意力,沒有閑暇去關心她是不是在。不過這樣也好,倒省了她許多麻煩。
看了四下確實沒有人注意到她,她便準備回去找宗辰他們,迎麵碰上了乳母。孩子正在她懷裏安穩的睡著,一派安然恬靜的景象。
“奴婢拜見太子妃娘娘。”乳母見著她便要行禮,驚鴻怕驚醒的孩子,忙示意她不必了。
驚鴻看了一會孩子,心中著實喜歡,便與乳母交談了幾句,一邊看著孩子。仔細的看過去,便看到了孩子脖子上的一條絲巾,見也沒有真的圍上,隻是搭在那裏的,便拿起來看。
“娘娘。”乳母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這絲巾繡的真好看。”驚鴻拿在手上看著:“不過這樣式,好像不是南陵的風格。”
“這是奴婢亂繡的,方才隨意拿出來,不成樣子的。”
“隨便繡都能繡這麼好,我倒是都繡不成這個樣子呢。”驚鴻笑笑,又將絲巾像之前一樣自己的替孩子圍好,道:“好好照顧琪兒和孩子,如果做得好,我會重重賞你。”
“謝太子妃娘娘。”乳母忙著謝恩,驚鴻示意她不用行禮了,便離開了。
當她找到那三個男人時,他們還在原地沒有動過,隻是話題已經不知道扯到哪裏去了。她和他們聊了一會便與宗辰一起離開了。
過了兩日,驚鴻趁著宗辰入朝去了朔月閣,當然宗辰是知道這件事的。
她在閣中轉了轉,果然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改變。她此行是來找月韻的,月韻平時在的地方也就那麼幾處,很容易找的。果然,她正獨自一人跪坐在湖邊的小桌旁,專心的研究茶道。
“月韻。”驚鴻喚了她一聲,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驚鴻!”月韻見到驚鴻十分驚詫。
“幹嘛那麼驚訝?”驚鴻瞥了她一眼問道:“不過你倒是也讓我吃了一驚,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茶藝了?”
“在閣中無事,就開始學了,已經學了很久了。”月韻看起來心情不錯:“我給你煮壺茶吧,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說著,便洗了茶具,開始煮茶。
驚鴻看著她的動作,已經十分純熟,一舉一動倒真有幾分夏隱的影子。
“嚐嚐吧。”月韻奉茶過來,驚鴻自然也依禮接過,輕啜一口,果真唇齒留香。
“真沒想到,你竟然做的這麼好了。”驚鴻頗為讚歎的放下杯子。
“那是,我跟師兄學了很久呢。”月韻臉上滿是得意。
驚鴻點點頭,似是十分滿意,可眼眸中卻不受控製的暗了暗。
“對了!你快告訴我,你們最近發生什麼事了?我上一聽到你和殿下被綁架了,後來怎麼樣了?” 月韻沒有注意到她,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慢慢品啜。
“其實也不算綁架。”驚鴻想了想,將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其實我至今還想不出除了朔月閣之外,還有誰能做到。”
“應該不是朔月閣做的,太不像師兄的風格了。”月韻想了想道:“你們要多小心些,要不然讓師兄幫忙查查?”
“師兄如果願意查,早就查了,還是不要麻煩他了。”
月韻點點頭,正要再給驚鴻斟一杯茶,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琪兒最近怎麼樣?我上次好像聽說她和七王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