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上前坐在床邊,狠狠得道:“我真是小看你了,早該讓皇後殺了你,否則也不會成今天這樣。”他看著掙紮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的驚鴻冷聲道:“你不是要等著宗辰回來嗎,我就讓你等不到他。”
他說著,雙手上前按住驚鴻的手腕,將她牢牢的壓在床上。
“你放開我!”驚鴻頭很暈,胸口也很悶,她掙紮著想要推開宗澈,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放開?你可是朕的妃子,你還以為你是太子妃嗎?”宗辰咬著牙,一手狠狠的一撕,便撕開了驚鴻的領口。
“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妃子!”驚鴻拚命掙紮著,頭卻是越來越暈,胸口也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以為朕立你為妃隻是玩笑嗎?你以為朕真不敢對你做什麼嗎?”宗澈說著,手下又是狠命一扯,驚鴻大半個肩膀便露了出來。
“你,你放開我,你會,遭報應的。”驚鴻斷斷續續的說著,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掙紮著。
“朕等著報應來。”宗澈眯起眼睛:“葉驚鴻,你是朕的,即使沒有宗辰回來了,你也是朕的。”說著,他便向驚鴻吻下來。
驚鴻拚命轉過頭躲避,眼見他就要碰到自己,胸口劇烈的一痛,隻感覺喉嚨忽然一甜,緊接著一口鮮血便忽然噴出,隨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她隻感覺到眼前一陣陣發黑,似乎下一刻既要支撐不住了。
宗澈眼看著從驚鴻嘴角流下的鮮血越來越多,也頓時清醒過來了,顧不得許多,便喊著宣禦醫過來。
“皇上,娘娘是急火攻心,這才導致吐血。”
宗澈深吸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問道:“沒有大礙吧?”
禦醫聽聞,遲遲沒有回答,似乎這話不好開口。
宗澈皺皺眉道:“但說無妨。”
“是。”禦醫頓了頓:“娘娘從前本有舊傷,一直未曾痊愈,後又受到重創,全身經脈盡斷。沒有得到好的調養,又接連生病受傷,前不久又受重傷,原本已是強弩之末,若能靜心調養,還有一線生機能夠有轉機,恕臣直言,娘娘如今已是斷了最後一絲希望,隻能盡力延長壽命,並無痊愈可能。”
禦醫的話說得直白,聽得宗澈隻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其實在他冷靜下來之後,他便暗自後悔自己的做法。
且不說現在還沒確定在隱國起兵那人就是宗辰,即使是他,驚鴻這段時間一直在宮中,連那座小院都很少出去,又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就算她是朔月閣的人,朔月閣在夏隱死後也已經分崩離析,名存實亡了,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先知道的。
宗澈站在小院門前,心中不禁有些懊悔: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殺了驚鴻。
月韻坐在窗前,失神的望著外麵陰沉的天。
自從那日她將驚鴻推進浴池之後,她便再次被禁足了,她已經習慣了,反正自己的日子過得早就沒有一點意思了,被困在這裏與被困在皇宮裏也沒有什麼不同。
她已經無所謂,反正她已經是皇後了,已經把驚鴻踩在腳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是,還是沒有給夏隱報仇,讓驚鴻去陪他。但現在這樣,讓驚鴻生不如死的活著,不是更好嗎?
她想著想著,便笑了起來。
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侍女,她隻瞥了一眼,便又看向了灰白的天空,漫不經心的問道:“今日出什麼事了嗎?”
“落妃娘娘病了。”
“她不是一直病著麼?”月韻早知道她病著,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被關在這裏了。
“奴婢聽禦醫說,今日皇上去見落妃娘娘,不知怎麼的,沒過一會落妃便吐血不止。”
這句話似乎引起了月韻的興趣,她轉過頭看著侍女問道:“皇上做什麼了?”
“皇上一去便叫所有人都退下了,也沒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奴婢聽說,有人看到落妃的衣服被撕了。”
月韻聽到這話,難得的愣了愣,隨後忽然笑了出來:“他倒是會找法子折磨她。”她笑了一會,用手帕摸了摸幾乎要笑出來的眼淚,問道:“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禦醫說落妃現在隻能吊命,怕是撐不了太久了。”
月韻聽到這話,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愣了愣,臉上的笑意盡數褪盡,她轉過頭看著窗外,過了一會才問道:“你先下去吧。”
侍女聞言,便行禮告退了。
月韻看著窗外,心中卻是隱隱的有些鬱悶,方才侍女的那句話不斷地在她耳邊回響。驚鴻就快要死了,她不是該高興的嗎,為何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