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違規駕駛這是罰單。”
我剛踏出“紅顏坊”的門便接到剛才那位緊追我而來交警的罰單,他大概有二十歲左右身穿黃白色警服頭戴著盔帽,他目前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從小弟們的神態便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個“雛”,一個剛才警校出來的愣頭青,自以為代表著正義和光榮,我不太想為難他,從他倔強夾雜著怯弱的神態我似乎看到了剛從警校畢業的我,像隻幼虎無所畏懼,我接過罰單,這愣頭青還給我敬了一個禮,我苦笑不已。
身邊的小弟們見這小小巡警這樣猖狂,臉色都是一變,就要動手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開口:“放他走。”小弟們一臉驚疑,平日我哪有這麼好說話。
阿苯道:“大…大哥就這樣放他走。”這小子我認得,他是魏東峰的親信之一,大家都喚他大笨牛,說話結結巴巴飯量倒是不小,打架甚是凶猛,他身上也掛彩,估計剛才跟喪狗的人幹過一場,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我道:“救阿峰要緊,不要節外生枝,對了,辦完事你把我的罰單錢交了。”我將罰單塞進他的懷裏,快步走向我的車。
阿苯目瞪口呆:“我…我真多嘴。”邊說他還邊輕輕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子。
“哈哈…”緊繃著心神的小弟們,經曆這一幕也都撇嘴輕笑起來,凝重的氣氛被驅散了不少。
阿苯怒道:“誰…誰在笑,小心我…我揍他。”他這一說,眾人止住笑聲,阿苯雖然結巴但戰力絕對讓周圍這些人無人敢惹其鋒,眾人也不敢過分惹他,萬一這蠻子犯渾可不好對付。
想到今天和費斌龍的談話,我一陣咬牙切齒,這老家夥明擺著讓我做馬前卒,我這小卒子真幫他吃掉馬,估計他就要拿我當炮灰擋車,這不還沒等我動手,喪狗已行動要斬我左膀右臂,想到東峰還在喪狗的手裏我就一陣擔心。
我發狠道:“喪狗如果阿峰出點啥事,我就算搭上這條命也絕對拉你這死變態陪葬。”
就在我思潮起伏之間,時間很快流逝而去,喪狗約的是今天晚上,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大家分頭行動而去。
傍晚
二十幾輛灰白麵包車並排停在“紅顏坊”這道街上,這麵包車是我們經常作戰的工具,就放在“紅顏坊”附近,準備隨時出動,我們這行三天兩頭拚殺跟家常便飯差不多,放在老窩附近也方便。我的實力不算很弱,手下大概有兩百多個兄弟,雖無法和費斌龍林豹千個小弟相比,但在“信義社”內也算說的上話。
人不斷聚集而來,鐵棒砍刀什麼的早已準備妥當,我沒準備“火器”啥的,就是準備給喪狗來一刀,我已經通知季先澤抓人,到時候持“火器”肯定是警察重點追剿對象,,沒帶火器到時候我們脫身的幾率更大一些,就算無法脫身,警察也不能起訴我什麼,最多告我打架鬥毆,交了保釋金就能安然出來。
“棟…棟哥,兄…兄弟們都來齊了,我們出發吧。”阿苯嚼舌道。他今天背著一把特大號砍刀,看的我都是心驚膽戰,估計是特製的,不過憑借他一米八幾的壯實身材倒也舞的起來。
兩百多個衣妝各異的兄弟們,士氣都不如往日那麼底氣十足,畢竟這次是跟喪狗火拚,喪狗是“信義團”主事人之一,手下有七八百號兄弟算的上是兵強馬壯,我們這邊隻有兩百餘人,完全不成比率落入下風,大家自然擔心,畢竟誰都不想早死想多活幾天。
我沒有做什麼動員,揮手示意大家上車,士氣低落早就在我意料之中,要的就是這效果,我可不敢保證這群人裏邊沒吃裏扒外的叛徒,如果我露出異樣神態,讓對方有了戒心,這可就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