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極,恨不得在給這家夥一拳,打醒他。
“我做事,自有分寸,你無需多問。”
操蛋!
我苦笑不已,人家自己都不著急,我操什麼心,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會發火。
樓房內黑黢黢的,這是座簡易的二層磚樓,應該還沒竣工,牆還沒粉刷完。
屋內散發著淡淡黴味,應該好久都沒人居住了。我實在想不出,誰會在陵園外蓋這套樓磚樓,不過裝修妥當的話,倒也是挺上檔次的小別墅。
我隨賴澤成踏上二樓。
光線亮堂起來,一股淡淡蠟香味迎來,十數根白蠟,傲然佇立自燃著光芒。
這是!
林豹被綁在一木椅上,繩子邦的很結實,將他全身勒得很緊。
一張四腳長桌正對著他,長桌上點燃著四根白蠟,正迎著他的眼睛。這場景讓我想起,邪教在祭祀儀式。
此刻,他眼光黯淡,臉色蒼如冥紙般,身體萎縮起來,像是突然得了一場疾病,不久就要撒手人寰。
突然,我腦中閃過一個可能!
“催眠術!”
我扭頭質問賴澤成:“你對他使用了‘催眠術’?”
“他腦中有些東西,我很感興趣?”賴澤成很坦然的承認。
我心底怵地一驚,這家夥到底什麼人?連這東西他都會?難道他吸毒和這‘催眠術’有關,這也不可能啊!從沒聽到‘催眠術’和毒品有掛鉤。
我試探著問:“你吸毒和‘催眠術’有何關聯?”
賴澤成臉色一擺,不滿道:“打聽別人隱私可不是好行為。”
你!
好心當成驢肝肺!
氣死人啦!
我嗤鼻,就要駁斥他。
但仔細一想,又有點可笑,人家和你什麼關係,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想到這,我自嘲一笑,轉移話題:“對了,冷喪決定什麼時候交換人?”
賴澤成不知從那,拿來倆個小板凳,塞給我一個,凝神道:“今晚十點半,‘駱駝灣’交易,等會我開車送你去。”
嗯!
我不露神色點點頭!
“兄弟們都安頓好了嗎?”
今晚的行動,我不打算讓眾人參加,阿苯的死讓我醒悟起來,他們沒責任陪我送命,我也不能讓他們陪我送命。
賴澤成掏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遞給我,吞雲吐霧起來:“放心,我都安排妥當了,你的積蓄都分光了。”
我默然,今日一別,很難在相見。
哎!
離別總是讓人傷感,但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我將大半積蓄下午劃給了賴澤成,讓他分給眾人,讓他們做點小買賣重新走正道,相信他們會理解我的苦衷吧!
“催眠術真的管用麼?你從林豹嘴中得到了些什麼消息?”
我好奇起來,賴澤成費如此勁,到底想從林豹嘴中得知什麼機密?
賴澤成眉頭一瞥,不接茬,反而戲弄我道:“阿棟,這樓房我送你如何?祝你和那個小妞百年好合。”
咦!
我驚訝出聲,還以為這房是他隨意找的那。
“這是你買的?”
賴澤成眉宇間淡出一絲懷念之意,他淡淡道:“是我一個朋友臨死前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