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月和玉泊涵已經在長草叢中,等了好幾個時辰了,江沉月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不耐煩,“你確定那個楊曉安會從這條路上過?不會弄錯了吧?”
“肯定錯不了。這裏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
“我還是想不明白,她為何自己親自跑出去采藥?”江沉月問。
這楊曉安是一位精通醫道的奇女子,她常年奔波於深山大川之中去采集藥材,據說她想練成一種可以叫人起死回生的靈藥。她與她的哥哥楊樹枝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曉安總是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為何掉到了錢眼裏,這二人雖為兄妹,實則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倒還不如陌生人。
“聽說她要找一種叫黃萍子的藥材,這種藥材都生長在懸崖峭壁上,最主要隻要一采下來必須馬上入藥,否則就會化為青煙。”
江沉月一聽,心裏更是充滿了好奇,“我現在越來越想要見識一下她了。”
玉泊涵笑道:“你見見她也好!聽說她就是那位玄火公子的意中人。”
江沉月恨不得立馬就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聖?
馬蹄聲響起,玉泊涵一推江沉月,“來了……”
江沉月屏氣凝神,一顆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了腔子。
她沒有看到楊曉安,卻看到了玄火。
玄火一身黑衣,衣袖上鑲嵌著火紅的絲線滾的邊。他將馬拴好,就斜倚在一株樹旁,他在等人。這圖景像極了一幅畫!
玉泊涵推測,“他肯定是在等楊曉安。”
江沉月咬緊嘴唇,也不說話,心裏卻酸酸的。
晌午的陽光刺眼奪目,毒辣辣地,江沉月趴在草堆裏,隻覺腿都有些麻了。身上的汗水已經把衣服濕透了,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她呲牙咧嘴地暗暗叫苦。
這個時候玄火卻走了。玉泊涵一使眼色,“跟著他。”
江沉月還傻乎乎地問,“跟著他幹什麼?我們不是要看楊曉安嗎?”
玉泊涵看著她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架勢,“跟著他就能見到。”
玄火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影,他意識到曉安也許又在故意躲著他。這裏果然有小路。
這附近居然還有一條偏僻的小路,隻是顯然很少有人走,都是雜草荊棘,玄火在這條茅草道裏急急的走著……
終於江沉月果然看到了楊曉安。
一個隻穿著粗布衣服的女子,身上背個柳條編的花筐,?脂粉不?施,卻宛如山間的一泓清泉,看著就讓人感覺甜絲絲的。
玄火瞧見了她,柔情一笑,“曉安,你為何又躲我?”他的眸光中充滿了寵溺。
“我……我不想讓你來接我。”
玄火情不自禁的拉起她的手,“你常年在外跑,又不許我跟著,你可知道我會擔心你,你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我想以最快的速度見到你。”
曉安抽出了手,“你不必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
玄火有些著急,他滿腹的相思,相思的苦,他道:“你當然值得,這世上隻有你一個人值得。”
曉安苦笑一聲,“喜歡你的女子那樣多,你又何必……”
玄火不讓她說完,截口道:“她們怎麼能和你比,你是我心裏的奇花一朵,有了你,那些路柳牆花無法與你相提並論。”
江沉月躲在樹木之後,聽到了自己居然被並入了路柳牆花的行列,氣得好像個大肚子蛤蟆,玉泊涵瞧著她撅起的嘴可以掛個油瓶了,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