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樺聽了這個有點心情不太好,因為她一直無法拿下李清風,淡淡疏離的口氣說:“不過就是連我也不曾想到這情丸的功效居然真如傳說中的這般厲害。居然可以讓人這般癡狂。隻可惜這情丸乃至陰之物,隻對女人有效。要不然我可舍不得送給你,早就該給李清風送進嘴裏才是。”
玉泊涵故作狀態,歎道:“想不到我堂堂北齊皇帝卻居然要用情丸才能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真是可悲!”
采樺迎上他的目光:“自古成王敗寇,我們要的不就是一個結果嗎?不管用什麼手段,結果是你得到了江沉月的愛,是您擁有了她,這不才是最重要的嗎?”
玉泊涵好像很痛心的樣子:“隻是這麼做並非是我的本意。我本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贏得她的芳心。沒想到卻是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江小姐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感動的。況且她當時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與你行夫妻之實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我隻怕到時藥力失效之日,就是我失去她的時候。到那時我該怎麼辦?”
采樺出主意說:“這個情丸是我從彝族的一個方士手中花重金購得的。隻此一顆,我已經給了你。藥效三個月左右。那個方士說是他爹臨死時留給他的,僅此一顆。他並不會製作。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趁藥力沒有失效之前,盡量讓江沉月懷上你的孩子,拴牢了她。這樣即便以後她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木已成舟。況且您也是當今天下的英雄,算不得辱沒了她。她江沉月就是再好強又能怎樣?”
若僑回想這段日子總覺得小姐哪裏怪怪的。眼神不似之前那麼明亮。原來是受了藥物的蠱惑。之後玉泊涵和采樺的對話,她已無心再聽下去。待他們二人離開後,她才悄悄回到了長春宮。
若僑一回到宮中,急忙屏退閑雜人等。她思量再三決定阿秋是可以信任的人,便將此事告訴了阿秋,二人商量一番便來找江沉月。
江沉月正在玩弄皇上賞賜給她的珠寶玉器。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孩子。說來皇上對她的賞賜倒是大方得很。各地送來的奇珍異寶都被皇上堆進了長春宮。就連若僑也會時不時的產生錯覺,似乎皇後沉浸在這樣恩寵的夢中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皇後將四五隻上等的玉鐲戴在了一個手腕上,晃悠著……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若僑,你們來了,這麼多珠釧你們隨便撿,我一個人又用不了這麼多。”
若僑與阿秋對望了一眼開口道:“娘娘你……你被服了情丸。現在的意識是混亂的。雖然您還認得我們,隻是奴婢實在不忍心見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江沉月自言自語:“情丸,那是個什麼東西?我現在每天都有珍貴的珠寶來玩耍。好玩……好玩……”
若僑拽著皇後的手:“小姐,你快點清醒過來吧!你現在……”
阿秋見狀對若僑道:“你也別急,這個藥丸的時效不是三個月嗎?算來離藥失效的時間已經不遠了。到時候皇後自會清醒。”
若僑歎道:“隻是皇上又要出征了。而且還要帶著皇後娘娘一塊去。這不等於剛剛清醒過來又要受他的控製。如何逃出去?”
阿秋搖頭說:“若僑姐姐,我看你是急糊塗了。我倒覺得如果我們被留在宮中,高牆禁閉,反而不易逃走。倒是隨軍途中更易尋找機會。”
這話倒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若僑點頭。
“你說得對。我們二人要早做準備,等待時機成熟。”
采樺回到了客棧,想著和李清風至今仍無實質上的進展,不由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