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樺咬緊牙關:“我就不告訴你。有本事立馬要了我的命。免得在這裏受這些零碎的折磨。”
李清風用手指著她的鼻子:“你為什麼要這般執迷不悟?月兒若是有什麼閃失,我絕饒不了你。”
采樺盯著他,狠狠地說:“我就是要她死。我永遠也不想再見到她。這個處處搶我風頭的江沉月,如果沒有她,我才是最美的女人。”
李清風忽然笑了,這笑讓采樺摸不著頭腦。
“你在這裏守口如瓶,玉泊涵沒準已經找到了月兒。你盼著她死,可玉泊涵呢?他也是深愛著月兒的,他決不會讓她去死。”李清風瞧著她的神色說。
采樺冷笑叫了一聲師哥,她已經很久沒這樣叫過他了,因為她恨,恨他總是拒自己於千裏之外,自己的深情得不到回應,她淡淡說:“我當然知道玉泊涵的心思。他一心念著江沉月,他若是找到了她,兩個人雙宿雙飛,我倒是沒有什麼。那樣我就不用嫁給玉泊涵了,我就要嫁給你。”
“你死了這份心吧!我不會娶你的。”李清風說得擲地有聲。
采樺突又笑了,眼波瞟向他:“那可說不準,我可是能令許多男人都快樂到峰巔的。”
她又緩緩道:“我的公主府中養著許多男寵。他們每天都趴在地上像狗一樣舔我的腳趾頭。我對此道頗為純熟,能令無數男兒樂而忘憂。”
她見李清風目中現出厭惡之色,反而更加得意的笑道:“你想不到嗎?表麵金珠玉葉的端莊公主,私下就是一個蕩婦。可我並不以此為恥,反而引以為傲。我喜歡看男人臣服在我的腳下,就如同攀上一座高峰般暢快。”
李清風似乎懶得和她歪纏下去,道:“你不說,我可以去找玉泊涵。我就不信他能變成老鼠鑽到洞裏。我總會找到他的。”
采樺又笑道:“其實我早已料到玉泊涵心念賤人,對我並非真心。所以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江沉月的下落。那日雖是我與玉泊涵一同將江沉月藏起來的。不過之後……哈哈……我又叫人將她轉移了地點。玉泊涵去了也會撲個空的。隻是我沒有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是我幹的。”
李清風正在猶豫她說的是真是假。隻聽采樺得意道:“三日後,玉泊涵返回此地時,你就不用懷疑我說的是假話了。”
李清風心裏更加著急,麵上卻是不敢表露,因為這種心理戰,講究的就是氣勢,隻是淡淡講:“那就更好辦了。我隻對付你一人便是。”他話雖說得從容,心內卻仍是急燥。多拖一刻,月兒就多一分危險。
他?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女人最重視容顏。你若不說,我就毀了你一張臉。不,半張臉,留下一半做對比。哎呦!一邊是如花貌,一邊是醜八怪。到那時,你想勾引男人都不成了。”
采樺果然變色,若是慘遭毀容,這可比殺了她還痛苦。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她呐呐道:“沒想到你李清風居然如此卑鄙下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李清風也不惱,解釋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打鬼還要鍾馗,況且你雖是女子,卻並不弱。”
采樺咬牙道:“我若還是不說呢?”
他已打開了一個白色的瓷瓶,隻聽他道:“隻要這裏的藥膏往你那半邊臉一塗,立時叫你流膿冒水,容顏盡毀。”
采樺突然昂頭道:“你塗吧!我就是不要這半張臉,也要叫江沉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