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章 很愛很愛的那種(1 / 2)

他坐在山頂的一塊圓石上,健碩的背影顯得孤冷清高,可是淩蘇知道,他這麼將一切東西都拒之門外,隻因為他受過太重的傷。或許在她的深心裏,她根本沒有恨過這個男人,可是她也知道,方景天恨她,恨淩家的人,

這才是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外麵真是冷啊,紅霞映紅了半邊的天就好像懸掛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山頂的地方沒了遮蔽,寒風肆無忌憚地撲麵而來,淩蘇攏了攏對她來說太過寬敞的大衣,眼裏隻剩了不遠處蕭瑟在風裏的男人。

她爬上了圓石,在方景天的身邊坐了下來,真冷啊,石頭上的涼氣透過薄薄的布料刺痛著每一寸皮膚,方景天朝一邊挪了挪,又拉著她在自己先前坐過的地方坐了才問:“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淩蘇感受著他用身體攢存的一點溫度,心裏淌過一陣暖流,她脫下大以來披在男人的肩上,自己也縮起了身子躲在了裏麵:“我也想看一次日出。”

方景天任她像隻鳥兒一樣鑽在自己的懷裏,唇角微勾,看向了遠處:“這些年我倒是經常來,不過都是一個人。”

淩蘇不知道他這麼說的用意,又或者是對未來的一種邀約,可是不管是怎樣的一種情境,她都像賭一賭,就跟昨夜麵對莫回時表現出來的勇敢一樣。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新生出胡渣的下顎,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刺刺地,然後她說:“答應我,以後你都不會一個人。”

方景天低下頭凝視著她眼底的一片熾熱,他低下頭去咬住她殷紅的兩片薄唇,呢喃著:“蘇蘇,嫁給我好不好?”

她沒想過會等來這個男人的求婚,更沒想過要怎麼回應,隻是苦澀的笑了笑,她說:“好。”

冷風依舊,他們卻炙熱地難以呼吸,他的進入前所未有的火熱,激燙得她幾乎渾身顫栗,淩蘇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可是她明白,這是因為高興,更是因為轉瞬即逝的傷懷。

他的手掌拂過她白膩的背脊,灼痛了她每一寸的肌膚,他的吻停留在她的鎖骨她的脖跟,硬硬的胡渣戳得她有些癢,而女人勾了男人的脖子問他:“你愛我嗎?”

男人的頭埋在她的耳邊,用力地點了點:“嗯。”

“很愛很愛的那種嗎?”

“嗯。”男人還是點頭,喉嚨裏隻剩了嗚咽。

淩蘇抱緊了他堅實的背,聲音已經開始沙啞:“愛了很久了嗎?”

男人再次緩慢的聳動,帶著攻城略地的霸道跟寵溺入骨的溫柔,石頭冰冷的氣溫與男人滾燙的體溫,一層一層剝離著她全身的細胞,吞噬著她每一分的理智,她的雙眼迷離,望著天際的盡頭躍出山頭的半輪紅日,心裏的某個地方有希望的火焰在燃燒,火光裏明滅著誰的麵孔,她仔細地端詳,才發現那人真的是方景天。

方景天摟著她隨著自己的動作顫動的雙肩,膩在她的耳邊廝磨:“很久了,甚至比你知道的還要久。”

淩蘇沒有追問他說的“久”究竟能夠追溯到什麼時候,隻是覺得這樣就已經夠了,哪怕隻有這一個早上,哪怕就隻有這溫存的一瞬之間,她聽到了他的心聲,這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