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猛然抬頭,滿眼裏都是焦灼的擔憂,他知道米先生說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誰,可是他真的不想害了淩蘇:“米先生請聽我說,隻要那個女人還在我們手裏,方景天就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才要將她留在康莊,成為我們減少損失的一枚籌碼。”
說完,他已經是冷汗涔涔。
米先生冷哼著問了一句:“籌碼?她還有什麼能耐?”
宋哲搜刮著能夠讓對方手下留情的好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她,她以前是方圓的策劃,肯定知道一些方圓項目的機密,這次我們就利用她幫我們拿下一個大型的項目,來彌補這一次的損失。”
本來是他胡亂編來糊弄人的一句話,那米先生卻當了真,隻聽屏風裏的女人輕歎了一聲:“這樣也好,也讓我看看這個淩蘇到底有什麼樣的魅力。”
“米先生——”
宋哲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對方打斷了:“至於你,從明天開始去英國處理後續的一些事,這裏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你過問了。”
這麼偏偏將自己支開,宋哲知道還是為了為難淩蘇罷了,可是這裏麵的女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目前的狀況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當淩蘇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嵐山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虛脫變了形。宋哲的離職,康莊的災難,辦公室裏的指指點點蜚語流長,饒是她承受能力再好,也總有疲累的時候。
她想回到房間衝個澡,剛脫了外套,卻敏感的感覺到自己的床沿上竟然坐了一個人。月光冷冷地打在他的身上,修得他的側臉俊逸非凡,他的純色的手工襯衣在月光的餘輝下泛著內斂的柔光,更加彰顯了他高冷的氣質。
是方景天。
“這裏現在是我家。”淩蘇擰著眉,壓抑著再見到他的一絲心悅。
方景天依舊將自己沐在月光裏,扯了扯嘴角:“我知道。”
這男人,永遠都是這麼自負,既然知道又為什麼來呢?不是他說再也不想見了的嗎?淩蘇不想再跟他閑扯,說來說去總也繞不開那些不可能說的開的話。
她關上浴室的門,她照樣將花灑的水開到最大,她讓那水流的“嘩嘩”聲蓋過此刻所有的衝動,她清楚地知道,那是自己永遠不該再碰觸的人。
門上有人輕叩了兩聲,帶著他霸道的聲音:“開門。”
淩蘇的芳心一顫,然後看向了自己身前兩點傲人的粉紅,她搖了搖頭,將整個人都埋在傾灑而下的雨幕之下:“我在洗澡。”
不等她說完整句話,下一秒門外的男人已經破門而入。
“方景天,你這樣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警。”淩蘇抓狂地喊了起來,看著漸漸逼近的男人,已經是避無可避。
“隨便。”男人隻擠出了這麼兩個簡單的字,便整個人都撲了過去。
就在同一個浴室裏,就在同一個浴缸,上次還上演著驚心動魄的避孕藥事件,這一次更加鮮豔迤邐,方景天瘋狂地吸啜著她每一寸的肌膚,他的大手遊移在曾經令他愛不釋手的嬌軀之上,心裏呼之欲出的欲望侵襲著席卷他的每一分理智,叫懷裏的女人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