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撞邪了嗎?到哪都不順。桑榆想著,蹲下來看了看已經碎了的粉盒,一抬頭迎上了男人英挺的脊背,所有的抱怨全都堵在了嗓子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抱歉。”男人隻微微地側過了頭說了兩個字。
桑榆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一股熟悉的親切撲麵而來,她想追過去看看到底是誰,能讓自己感覺如此微妙,可是電梯即將關閉的聲音傳來,她還是轉身,上了電梯。
桑梓正在洗澡,桌上的杯具已經都收拾好了,不過桑榆還能聞到一陣咖啡的焦香,心說;老哥什麼時候也好上咖啡了?來不及細想,桑梓穿著寬鬆的居家服走了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滴著水。
“你倒是悠閑,外麵都已經亂成粥了。”桑榆一屁股坐了下來,抱著抱枕壓壓驚。
見桑榆臉色不好,桑梓忙倒來了一杯白開水:“外麵能亂成什麼樣子啊,要亂,也是你給鬧的。”
桑榆一口氣喝了一半,差點兒嗆了,咳了幾聲分辨說:“這次真不是我鬧的,哥,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叫莫回的人?”
一聽這個名字,桑梓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隨即又恢複了過來問:“二哥之前的跟班,怎麼了,你見過他?”
桑榆鄭重地點頭,豎起了三根手指說:“而且,見了三次。”
“三次”,桑梓終於來了興趣,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了說,“你把情況都跟我說說。”
桑榆想了想,便將第一次在慕言店裏,第二次在賭場的情形都說了,桑梓點頭沉思著,也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見她不說了才問:“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桑榆又喝了一口水,穩了穩情緒,“就在剛才,他帶人把我堵在了公司的停車場。”
桑梓的眼睛突然睜得老大,兩手握得緊緊的,桑榆甚至能聽見骨頭裏發出的“咯咯咯”的響聲。
她沒見過老哥這樣,不由得也吃了一驚,幹淨抓住了他的手說:“哎呀,他沒把我怎麼樣,看你緊張的。”
桑梓看著她,突然像小時候一樣摸著她的頭:“小榆,你聽哥一次,回連州吧。”
桑榆本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然而看著他眼底的認真,臉上的笑容也一點點散去,嘟起了嘴:“要回你回,我可不走,況且人家說了,隻要你離開了鳳城,保證不會動我。”
這樣的局麵,聽桑榆說了第三次見到莫回的時候他就想到了,他知道這丫頭不會這麼輕易聽話,也知道對方的目的並不是她,可是他知道莫回時怎樣的人,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妹妹受到委屈。
然而她不願意,他也不會逼她,這就是桑家多少年以來的傳統,自己選的路自己走,就算頭破血流也要自己承擔。
他點了煙來猛抽了三口,才悠悠地說:“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莫回能翻出什麼浪來。”
“不走又不肯出手幫忙,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桑榆翻著白眼嘀咕著,說完就起了身要走。臨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問他:“哎,剛才你是不是有訪客?我看見一個男人從頂樓下去了。”
桑梓心裏想著事,隨便就說:“這頂樓又不一定是我一個人住,怎麼就一定是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