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良辰點頭,如此官方的邀約,他知道她一定會來,這條路一旦開啟了就回不了頭,有些謊言是注定了的,有些人注定了相對卻不能認。
晚餐地點定在“秀&色”,淩蘇換上了一子肩的修身連衣裙,禮貌性地打了些粉底,擦上了唇膏,就聽李姐上來說有人過來接她了。
會是誰呢?是良辰安排的嗎?不過就是一次場麵上的邀約,良辰卻搞得這麼正式,淩蘇不覺看了看鏡子裏幾乎是素顏的自己,不禁想著是不是顯得太不正式了。
下了樓,一眼就看見了停在院子裏的那輛黑色的新款賓利,線條流暢的車身,內斂的色調,無不彰顯著主人的情調,看著這麼一款豪車,她竟然又想起了方景天的慕尚,然而那輛車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後一直停在嵐山的車庫裏,再也沒人動過了。
“淩小姐你好,我叫景行。”男人斜靠在車邊,見她出來,優雅地迎了上去。
淩蘇看著眼前風度翩翩的男人,心裏卻總覺得異樣,定了定神問:“聶先生安排你過來接我的嗎?”
男人不說話,隻做了個“請”的姿勢。淩蘇也不再多問,朝著男人點了點頭鑽進了車裏。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而景行跟淩蘇一起坐在了後座,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下了山,距離秀色餐廳的路並沒有很長,淩蘇卻覺得開了很久。
高檔的西餐廳裏一個人也沒有,一看見門口排成兩排的服務員,淩蘇這才意識到這裏整個兒已經被人包下了,隨即朝身後的男人笑了笑,當先走了進去。
從開胃菜到餐前湯,一直就隻有那個景行陪著,淩蘇雖然得體地配合,心裏卻越來越疑惑。
已經上了副菜了,她終於還是熬不住,問:“聶先生很忙嗎?”
景行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說:“淩小姐是覺得我那裏做的不周嗎?還是這菜不和胃口?”
淩蘇搖頭,禮貌地端起酒杯敬了敬酒:“景先生言重了,隻是我以為聶先生不肯露麵,是不同意我之前的提議,如果是那樣的話,我覺得吃過這頓飯,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聯係了。”
這都是為商一行的說辭,這麼大半年的時間,她也已經慢慢適應。雖然處於劣勢,但是該有的氣場絕對不能輸。
景行不禁側目,她見過不少雷厲風行的女強人,然而這麼直白強勢的,他大概還是第一次見,親自拿過了酒瓶,往淩蘇麵前的杯子裏又添了一些,說:“聶先生既然以良辰的名義約淩小姐吃飯,那必定是出於十分的誠意的,隻是聶先生做事有他自己方法,良辰越方圓的合作也不是沒有可能,一切就看淩小姐願不願意了。”
這幾句可以說是話裏有話,淩蘇完全不了解聶良辰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然而與良辰的合作又已經上升到了一個生死存亡的高度,如今也隻能看看這聶老板的做事方法到底是什麼了。
一頓飯到底還是索然無味,淩蘇本來吃的就少,麵前的主菜幾乎沒怎麼動。最後的甜品上來,卻是兩道芝士小蛋糕。
隻見景行一聞見那濃濃的芝士味就皺了眉,看著服務生說:“我記得我好像交代過,今晚的用餐過程中不能出現芝士,你們當我是開玩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