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見他神色有異,湊過去也看了一眼,詫異地說:“這不是掛在你書房裏的那幅肖像畫嗎?怎麼到這裏了?看上去在這裏放了有些時間了。”
由於保存不當,字畫都已經開始發黃,聶良辰小心翼翼地將那幅肖像畫卷了起來說:“這是我太爺爺的自畫像,聽我爺爺說這幅畫裏藏了一個秘密,那時候兵荒馬亂,我太爺爺把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了。”
地下倉庫的空氣有限,又封閉了好多年,到處充斥著一股黴變的味道。景行坐在一口箱子上喘著氣,翻開一本古書問:“難道這些東西都是方老太爺當時藏起來的?如果我猜得不錯,它們怎麼又會在這裏的呢?”
聶良辰打著手電筒繼續看其他一些古董,沉聲說:“我爺爺年輕的時候離家早,等我太爺爺死的時候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基業了,所以對於我畫裏的秘密也隻當個玩笑,並沒有真的去找過,沒想到方家的人沒放在心上,倒讓外人起了歹心。
“你是說,這些都是昆侖偷來的?”景行並沒有顯得驚訝,因為他知道,依昆二哥的脾氣這樣的事情並非做不出來。
聶良辰不置可否,拿手電的光束照了照先前打開來看的那幅肖像,說:“這幅畫打我懂事的時候開始就掛在方宅的書房,平時關注的人也不多,什麼時候被人調了包都不知道,看來我爸的死,的確沒有那麼簡單。”
景行拿了跟金條在手裏掂量,隻覺得分量實在不輕,轉身說:“你懷疑江寶光跟昆侖有勾結?”
聶良辰掃視了一眼滿是蛛網灰塵的儲物間,發現斜斜地,竟然有幾節向上的台階,一邊過去一邊說:“現在還隻是猜測,到底是怎麼樣的隻有江寶光還有昆侖知道了。”
上了台階,細細地摸索了一遍,才又招呼了景行過去:“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出口。”
景行幾步就跑了過去,拿肩膀撞了幾下,發覺那牆後麵的確是空的,與聶良辰對視一眼,正好踩到腳下有跟廢舊的鐵棍,撿了起來朝著水泥牆就是一通猛砸。
這麵牆的水泥似乎隻是表麵,裏麵是用青磚砌的,雖然也是雙層,但比鋼筋混凝土比起來,算是好對付多了,景行歇了歇手,又砸了一回才算打通了,朝露出的空口一看,竟然又是一層鐵皮。
“怪了,這地方還真TM邪乎,虛虛實實的跟皇帝的墳墓似的,你那昆二哥難道是土夫子嗎?”景行查看著鐵皮表麵的紋理,隻覺得熟悉。
聶良辰白了他一眼說:“你見過皇帝的墓是什麼樣子的?別鬧了,我們在這裏帶得太久,大腦就快要缺氧了。你看這鐵皮像不像集裝箱的表皮?”
經聶良辰這麼一說,景行總算想了起來,照鐵皮的紋理的確跟地麵上的集裝箱很像,於是也沒了顧忌,掄起鐵棍,一下子砸了過去。不料鐵皮已經鏽蝕,隻砸了幾下就全部朝外翻出了一個口子,聶良辰用腳將口子踹大了一些,縮著身子爬了出去。
景行隨後也跟著出來,這才發現原來真的又回到了一個集裝箱裏,並且更巧的是,這個集裝箱正是張桐跳湖那晚,臨時收拾出來用作休息的那一個。
“現在怎麼辦?”看著身後黑漆漆的洞口,景行征求著聶良辰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