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良辰差點兒就被她一頭撞了胸,連忙刹住了腳停了下來:“我發誓,絕對沒有損誰的意思,可是我覺得吧,像你這麼完美的一枚現代女性,怎麼比古代的那些女人還難纏呢?”
淩蘇壓了一肚子的氣,瞪了他好一會兒才鬆了口氣說:“還是聶先生本事好,這女人從古代的到現代的都看了個遍,別告訴我你也是穿梭了好幾百年的都教授。”
聶良辰並不知道‘都教授’是誰,隻是盯著她笑,任她怎麼齜牙咧嘴,他還是一個勁兒地笑,終於還是她架不住了,一點兒底氣也沒有地問他:“你,你,你笑什麼?”
“哈哈”,男人還是笑,“我在想你剛才喊我‘聶先生’,我要怎麼懲罰你。”
淩蘇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口誤,說了這麼多,是不是又被這男人設計了呢?她感覺自從見了他,自己的智商也漸漸地降到了零點一下,可是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恐慌,而是淡淡地,透著一股馨甜。
兩人正四目相對間,淩蘇覺著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管,她回頭一看沒人,低下頭才看見了站在身邊仰著頭看著自己的方淩。
方淩見終於有人注意到自己了,伸著小手說:“你們不想進去的話,就把我的票給我吧。”
淩蘇一愣,再抬頭看想前麵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了,剛才還排得好長的隊伍,這麼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後麵檢票的人也懶得催他們,直接就排到其他隊去了。
她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聶良辰可一直都正對著檢票口呢,也不提醒一下她,這是存心要人看這邊的笑話嗎?
“哎,你們兩個人還要不要檢票了?”檢票的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淩蘇來不及跟他算賬,應了一聲拉著方淩跑了過去一下子就過了檢票口,聶良辰沒防著她這一手,追過去的時候檢票員攔住了他,讓他出示票據,聶良辰說票在前麵進去的人的手裏,可是淩蘇隻得意地吻了吻手裏被撕了下來的疊在一起的幾張副券,朝他揮了揮手。
“該死”,聶良辰暗惱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檢票員受了撕下來收存的票根說,“哎,同誌,是這樣,我剛才因為一點小事跟我老婆吵架了,我的票真的在她那裏,剛才應該幾張票一起檢了,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你手裏的票根。”
檢票員這會兒不忙,檢完了淩蘇的票還沒把剛才撕下的票根放下,聽他這麼提醒,打開疊在一起的幾張票看了看,果然是三張連號的,隻怪當時見女人帶著孩子急著過去,以為隻有兩張票也沒細看,證實了確實是三張,剛在又見眼前的男人的確在跟那女人在爭吵,也就相信了聶良辰的話。
“小夥子,女人嘛就該哄著,尤其是在外麵,誰倔誰尷尬。”檢票員破例放了行,還不忘說一句自己這麼多年的經驗之談。
聶良辰哪裏還理會得了這些,過了檢票口一溜煙跑了,好在淩蘇帶著孩子也走不遠,見他終於追上了任性的“母子”,檢票員會心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