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楚覺得,他雖然懵懂,但是不會分不清輕重。
“王上,你放心吧,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人能夠讓蕭陽上心,能夠讓蕭陽這麼捧在手心中護著的,怕是個厲害的角色。
“既然你不願意說出來,那你先回去了,等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跟我說,”
“王上…”
“你不用多說,我已經知道了。”
蕭陽還想解釋什麼,但是無奈已經被發了逐客令。
回到府,蕭陽直接去了白紫宸的房間,他用手輕扣了幾下門,男人從房間裏出來,看到一臉鬱鬱寡歡的蕭陽,就知道這一次去王宮肯定是受到了氣。
“殿下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他遞過去一杯涼茶。
蕭陽望了望白紫宸的臉,然後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自己來承受就好,一路上已經打聽到了一些不實的言論了,說的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自己倒是無妨,隻是這樣憑空的汙蔑實在是欺人太甚。
“小白,我沒事,隻是靜靜的想要看看你。”
說完了之後,便倚靠在白紫宸身邊,閉上了眼睛。
他心中有事,蕭陽擔心的是小白會不會被王上給驅逐出府,如果那樣又該如何,他雖然是東夷的殿下,但是對於他來講,一點實權都沒有,自從焱楚從玉離回來之後,很多朝廷大臣都自動的疏遠焱楚,跟自己更為親近,連蕭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了避嫌,他即便是當了殿下也不曾想要過一點權力,在朝堂之上裝瘋賣傻,隻是不想讓那個王以為自己有取而代之他的野心,現如今,他想要安安靜靜的待在這府中享樂也不行,也許,當初他就不該將武侯請回來。
“殿下你有心事?”
白紫宸輕輕的給他梳頭發,然後歪著腦袋問他。
蕭陽連眼睛都沒睜,就這麼安靜的靠著,聲音很輕,“我沒事,小白不用擔心,我一直都不想當這個殿下,沒日沒夜都被人給惦記著,偶爾還會有刺客來殺我,小白,還是這裏好,待著很舒服,讓我想睡覺。”
白紫宸笑了一下,露出來嘴角邊的梨渦,“殿下又在說胡話了,對了,我今天找到了一個人做我的貼身侍衛,叫漠北,我已經讓他住在院子裏了。”
“隻要小白喜歡就好。”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蕭陽已經有了鼾聲。
王宮。
焱楚聽聞手下的人已經是拿到了蕭陽府上那名麵首的畫像,他接過來,緩緩的打開,當看到畫中人容貌的時候,一個不穩,直接掉在地上。
“王上?”
“滾!滾!”
侍衛不知道王上為什麼會突然發怒,不過就是看了一幅畫。
可是王命不可謂,一屋子的侍衛呼啦啦都離開了碩大的寢宮就剩下了焱楚一個人,他像是被人抽幹了血一樣頹然的坐在地上,剛剛的那副畫掉下來的時候是折疊的,依稀能夠看到畫中人的衣袂,他想伸過去手把畫撿起來,還沒觸到,便像是碰到了火一樣立刻縮回了手,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禁軍統領給我找來。”過了好一會兒,焱楚才麵無血色的吩咐下去。
這邊蕭陽睡得十分粘熟,白紫宸不忍叫醒他,漠北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聽到門口有聲音,蕭陽不禁睜開眼睛睡得還有些模糊。側頭一看,白紫宸始終維持一個姿勢,他立刻眉頭緊皺,“小白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
“沒關係,我看殿下睡得這麼香熟,也就沒有去叫,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漠北,你去準備點殿下喜歡吃的東西。”
當說完了這些之後,蕭陽才慢慢的緩過神來,漠北剛要出去的時候卻被蕭陽給叫住,“等一下,你就是小白剛剛找的貼身侍衛?”
漠北應了一句,“是。”
“好了,你出去吧。”
看到漠北走了,蕭陽慢慢的起身,對白紫宸說,“你看他跟你一樣瘦弱,當真能保護你嗎?”
“放心,我已經問過了,他是會武功的。”白紫宸說著就要站起來,由於身體被壓的時間太長,一個不穩,直接是倒在了蕭陽的懷裏,男人倒是睡的好了,幾近睡了小半天的時候,難為白紫宸一直都是以同一個姿勢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