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真不明白,族裏這回又要做什麼?

她這時候正站在租宅裏的這個可以容納好幾百人的敬事堂裏。

上座是一臉威嚴,精神炯炯的族長,淩雲。

邊上的位子還坐了幾個堂的理事。裘嬸和淩曉居然也在。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

“淩青媳婦。這次叫你回來是因為有消息傳來,說你挪用了公司的款項。有這回事嗎?”

淩雲看著金平問她。

“沒有。”

原來是這個事。這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是應該傳回族裏了。金平一臉平靜的說。這些老古董,手伸的真夠長的。

“那這些是什麼?人家已經把這些都送我這來了。”

族長示意執法堂的理事拿了一疊紙張給金平送過來。

金平接過來一看,是金平打給怪醫的各筆明細。金平掃了一眼,就淡定的收起來了。

“這個明細是真的。”

“什麼?那你真的挪用公司的錢了?我當初就說這黑社會家底的不能要。居然做出這樣大膽的事。”

一個留著一撮白胡子的族老,敲著拐杖氣呼呼的指著金平說。

“我還沒有說完。這是我自己的錢。我用自己的錢,犯哪門子法了?”

金平氣勢不減的說。金爸經常說不管什麼時候自己的腰板都要挺直了。

“自己的錢。你哪來的這麼多錢?而且你的錢都是打到這個戶頭,是什麼事讓你要打這麼大筆的錢給他?”

執法堂的理事站在金平的麵前,咄咄逼人的問她。

“我都說了這是我的錢。我喜歡怎麼花是我的事。不需要和你們解釋。”

這些人還真是奇怪。這也是他們管的著的嗎?

可惜事情根本就不是金平想的那樣。

“淩青媳婦,淩青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們族還在。關於淩青的一切,還是和族裏有關的。況且還是這麼大一筆錢去向不明。你就沒有個說法給我們嗎?”

這回是族長開口說了。

金平聽了覺得好笑。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那筆錢嗎?花哪了,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了。這是我的錢。公司這些年的紅利所得。”

“就算是公司的紅利也不是你隨便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的。淩青不在了,你就得和族裏請示。”

又是那個胡子花白的族老,他大聲的斥責著金平。

敢情這些人是把淩青的公司,當做族裏的了。

“我不明白。公司是淩青的。我是淩青的妻子。夫妻是一體的。為什麼我花自己的錢要向族裏申請?”

饒是金平在外麵見多識廣,也沒有見過花自己的錢,要和別人申請的。

“這麼說你還覺得自己有理了是嗎?”那個族老看來是和金平死磕到底了。

“沒錯。”

金平理直氣壯的說。她就不相信幹涉別人的私生活這樣的道理還有理了。

可惜這些人根本不是和她講道理的。

“淩青媳婦。淩青不在了,他和你也沒有孩子。他留下的公司族裏理應派人去管理的。之前你一直在管,族裏就沒管了。但是這回你挪用了這麼大一筆錢,不給族裏一個說法,是不行了。”

聽族長說完。金平覺得可笑至極。這做了強盜,還要事主心甘情願的被他們搶。把強占別人的財產說的這麼光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