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隨警車一起到警局後,就被關在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裏。隻有一張堅硬的木板床,周圍什麼也沒有。
在這寒冬臘月裏,已經長時間沒有進食和休息的金平,有點抗不住了。頭昏眼花的她隻能卷縮著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緊緊的按住餓的發疼的胃。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金平覺得要暈過去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開門聲。
“金平。你家人來接你了!快起來出去吧!”
一個年輕洪亮的聲音響起。金平覺得那個聲音離自己好遠。
“起來了!你可以出去了。”
直到有人搖晃她,她才慢慢的回神。
“好!”
那個年輕的警察,明顯被虛弱的金平嚇了一跳。看著她蒼白的臉,焦急的問她。
“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事。扶我出去。”金平軟綿綿的應他。
年輕的警察看這情況,隻能俯身把她攙了起來。
這個女人從早上進來到現在,還沒有三個小時,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可千萬別出事呀!要不然大家可就麻煩了。
金平被攙扶著出了那個房間,到大廳的時候,就看到金爸和金安迎來了。
“這是怎麼了?你們對她用刑了?”
金爸驚慌失措的指著虛弱的金平問警察。
“沒有!我們頭就把她關在看守室內,誰都沒有和她接觸過。”
年輕的警察連忙解釋道。這件事不解釋清楚可是要出大事的。
“姐!你這是怎麼了?”
金安摟住金平急切的問。
“沒事。隻是胃疼。我肚子餓的疼。”
金平有氣無力的說完,把自己整個身子都靠在金安身上。
“爸!我們還是先把姐接回去再說吧!有什麼再回來找他們。”說著金安抱起金平,直接往外走。
“最好是沒事。要不然我和你們沒完。”
金爸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也急匆匆的跟上了。
年輕的警察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頭把人帶來,自己走了,剛才差點沒有嚇死他。
想當年金霸天在本市呼風喚雨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那樣一個殺伐果敢的人物,說金盆洗手就徹底不幹了。現在有他壓著這裏的黑勢力,這裏的黑社會,倒沒有多少大的動作。可謂震懾了這一方。
等頭回來一定讓他好好的安慰下自己,白裏在心裏算計著周俊。
而在離淩家不遠的河邊,頂著臘月的寒風勘察現場的周駿,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周俊心裏暗罵!準是白裏那臭小子又在算計他!
看著這奔騰的河水,周駿覺得這個淩曉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不管是這湍急的河水,光看這寒冬臘月的天氣,就夠嗆。
看來這淩家這樣的世家,齷齪事還真不少。
前幾年淩軒的兒子突然猝死,他調查了許久也沒有結果。到現在那個案子,還是那麼懸著。
這次的車禍現場,他看到了明顯的碰撞痕跡。
出事的那輛車駕駛室這邊有明顯的被撞擊的凹陷。可是打撈起來的時候,這一麵的車窗是開著的。車輛變型成那樣了,車窗是不可能打得開的,這明顯的不合理。看來這回又有的查了!
金平被金安抱上車後,人已經有點暈乎了。“姐你躺好了!我現在就送你上醫院。”
“不要!我要回家。”
“不去就不去。金安,直接開回家去。我已經打電話讓小魏,扔下診所的事過來,回去他應該到了。”
金爸上車後,看著女兒虛弱的樣子,一把把女兒摟在懷裏,心疼的不行。
自己好端端的女兒,昨天去了一趟淩家,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裏,連飯也不吃。
今天一大早去奔喪,結果人又進了警局。現在又弄成了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看來這個淩家,根本就是女兒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