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任淰去酒吧的時間有點晚,一個前輩臨時有事先離開了,走之前拜托她將事情做好。前輩平時對她很不錯,她有不懂的地方前輩也用心解答,因此前輩提出讓她幫忙時,她立即就答應了,隻是她對某些東西還不是很熟悉,才會忙到這麼晚。
她現在幾乎一下班就往酒吧跑,成為了一種反射行為了,甚至她有種變態的快樂,隻要想著等會兒能夠見到周嘉澤,她體內的細胞就開始興奮起來,怎麼都壓抑不了。那一份隱秘的快樂,讓她忘記了周嘉澤對她的厭惡和討厭。
隻是今天她去酒吧,第一眼沒有能看到周嘉澤。她立即心慌起來,以往每次她一來到酒吧,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到他坐在哪裏,何況他每次都坐同一個位置。難道他現在不來這裏喝酒買醉了?那好像是一件好事,可她忍不住失落。又或者他不再來這家酒吧了,去了別的地方?又或者他出了什麼事?她不停的胡思亂想著,腦海裏各種想象糾結成一團。
“你來了啊,你快去看看吧,你那個……”酒保也不知道該稱那個男人是她什麼,情侶肯定不是,誰會放任自己的男朋友天天買醉,夫妻就更不是了,“那邊打起來了。”
任淰這才向那邊衝過去,她跑過去就看到好多人圍在那裏指指點點,有好幾個男人圍著周嘉澤不停的毆打,“看你還敢不敢勾引別人的女朋友,我呸。”
任淰撥開周圍的人,直接衝上去將別人拉開,護在周嘉澤身上,“不要打他,你們不要打他,我求你們不要打他……”
“喲,還真是一個小白臉。這麼討女人歡心。”一個男人諷刺的笑笑,“給我打,往死裏打。”
任淰護著周嘉澤,不肯讓他們得手。
“你給讓開,否則我打你。”男人露出凶狠的麵容。
“你們打就打,我就是不讓。”任淰倔強的和那個男人對視,她的手都在不停發抖,可沒有想過離開周嘉澤一步,她真的變得好勇敢了,以前連看班上的男生打群架都不敢,現在卻能夠擋在別人的麵前了。
男人看了她幾眼,這才招呼著幾個人離開,“我不打女人,這次就算了,下下次可沒有那麼好運。”
周嘉澤還在罵罵咧咧,不停的詛咒著,任淰真怕那群人聽到後回來繼續打,她一咬牙,就用手捂住周嘉澤的嘴。
等那幾個男人都走開了,她才放開自己的手,得到的卻是周嘉澤一把將她推開,“誰讓你管我的事?”他的眼睛死死的瞪著她。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媳婦,此刻低下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周嘉澤厭惡她這樣的神情,好似他在欺負她一般。明明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女朋友主動挑逗他,他對那個女人也不感興趣,可他不解釋,對方想打,他就讓對方打,原來他自己還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他想要讓遠在美國的那個女人知道他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要她知道他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她知道她離開他之後他真的不能好好過下去,他想她回來……
他不敢去找她,可他想要她回來。他想要他的沈心奕回來,然後他們像以前一樣好好的生活,他一定會將她不喜歡的小缺點通通改掉,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故意惹她生氣,會用更多的時間陪著她,隻要她願意回來。
別人為什麼要來阻止他?
周嘉澤已經升到嗓子眼上的幾個字硬生生被壓下來,“我不想看到你。”他轉過身,真不看她,好像看她之後他的眼睛就會髒。
任淰從地上爬起來,卻並不走,她從自己的包裏翻找著,終於拿出一支藥膏,她遞給他,“你擦一下傷。”
周嘉澤根本不伸手接,她還是保持著遞藥的動作,“我知道你討厭我,你擦了藥,我就離開。”
周嘉澤還是不接。
“你不擦,我就一直跟著你。”她一雙美眸盯著他,沒有什麼殺傷力,可卻不會讓人懷疑她說的話,好像她隻要說出來了,她就一定會做到。
“你煩不煩啊!”周嘉澤凶她,卻接過藥,“你可以滾了。”
任淰指了指他手中的藥,“你還沒有擦。”
周嘉澤被她搞得情緒煩躁,他擠出藥膏,隨手往身上抹了抹,“你可以滾了吧!”
任淰看了看他,然後點點頭,“擦了藥之後記住別碰水。”
周嘉澤狠狠的挖了她一眼,他踉蹌的爬起來,之前那夥人下手可真重。她上前一步想扶他,卻被他的眼神製止,停在了原地。
“別讓我看到你。”
任淰咬著嘴唇,她苦笑,她也想不出現在他麵前,可她做不到,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