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澤陪著周嘉瑤一同去本市著名的景觀遊玩,他和任淰提了一下,她並不感興趣,於是就留在了公寓。人和人交流是一個技術活兒,她覺得自己沒有那方麵的天賦,同樣也有自知自明,她知道自己和周嘉瑤已經不像過去,在一起徒增尷尬而已,如果有她在,別人玩得不愉快,她自己也覺得別扭,那不是罪過就大了,不如就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工作。
隻是她沒有想到,今天就出了一個小錯,因為將別人發來的要約看錯了,其中定金與訂金字眼並未過多關注,差一點導致公司麵臨不必要的風險。並未釀成大禍,她卻很是自責,主管進退有度的訓斥了她一下,讓她以後別犯類似的錯誤。
這一天下來,她的心情不算好。
回去以後,也沒有胃口吃飯,打開電視覺得裏麵的人物越看越討厭,於是關掉電視機,人也懶懶的。她直接倒在了床上,想著睡一會兒。
再次睜眼時,屋子裏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了,她努力的眨眨眼睛,屋內物件輪廓分明,窗外是一片黝黑的藍。
有人扯著她的手,她突然想到有一個同事最近非常迷戀一部韓劇,見人就提醒,“這個世界是有鬼的,哪怕你看不見它,它卻是真實存在著。你能感覺到有風在吹是不是?那就是它存在的痕跡。你有時候會感到有人在注視你,可你看不到人,其實那就是它在盯著你……”
她渾身一僵,大腦迅速混沌,全身的汗毛也立起來。
燈突然就亮了,她反射性的用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周嘉澤站在床邊打量了她一會兒,發現她臉色不好,伸手去摸她的額頭,以為她又生病了,她很少睡得這麼早,上次這麼早就是生病了。
任淰好不容易才適應了光線,發現是他,稍稍心安。
見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不覺笑了,“做了噩夢?”
雖然不是,也差不多了,“夢見你了。”
周嘉澤失笑,“懂了,在你的夢裏,我一定扮演者拯救你的那個角色,不用太感激我。”
任淰暗自計較著,和他爭論實在是太拉低自己檔次了,於是作罷。周嘉澤想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她就不起來,兩個像玩上癮了似的,他也不用全力,就用一隻手意思意思的扯她,她也不如他意。最後她幹脆的躲進被子裏,將自己裹得成粽子一般。
周嘉澤笑看著那高聳的一團,“咦,被子裏還躲著人,這是在做什麼?我來好好勘察勘察。”說罷,他自己也爬到床上,他也不一下子去扯被子,隻是用一隻手這裏拉一下,那裏扯一下,看著她因為動靜不停的晃動,被子一團也跟著爬行。
過了一會兒,任淰大概也了解到自己被耍了,試探到他的方位後,趁他不覺,直接向他撲去,連人帶被子壓在他的身上。
周嘉澤用雙手將她固定住,笑意加深。再用手拉開被子,露出她的小臉來,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這麼主動,看來我得加強努力啊!”
他說得十分曖昧,任淰下意識的要從他身上起來,他卻捉住她不放,將她當成一隻小綿羊似的,直接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任淰盯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還是那麼精致,還是那麼俊挺,突然就失了反抗的勇氣。周嘉澤靠近她,唇瓣貼在她的唇上,她伸出雙手,挽在了他的脖子上,旖旎無限。
周嘉澤去陪周嘉瑤玩了一天,就給任淰帶回來一個“毛毛蟲”麵包當紀念品,任淰盯著那麵包好一會兒。她以前似乎是提過,她挺喜歡吃這種麵包,原因是夾在裏麵的不是奶油,她叫不出名字的夾心,味道不會很甜讓人覺得膩味,恰到好處的微甜,又讓舌尖碰觸時滑膩。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記得,隻是她還是裝模作樣的嫌棄了一下,“哦,就帶了這個。”嫌棄意味十足。
周嘉澤也不說話,就眼睜睜的看著她吃著,還很好心的給她倒了一杯水。她最近在戒那些亂七八糟的飲料,原因是她的頭發一直很油膩,她都每天洗頭發,同事感到不可思議,在她說出她準備買男士洗發水杜絕這種油膩後,同事們建議她最好不要這樣,男士洗發水會讓頭發很幹燥,她本來就是該補水,應該多喝水,少喝那些亂七八糟的飲料,於是她接受建議。
周嘉澤十分配合她戒飲料的行為。
她吃著東西,周嘉澤看著她吃,她越發覺得這畫麵說不出的怪異。
吃了一半後,她盯著周嘉澤,兩雙眼睛,四目相對。
周嘉澤這才感歎似的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我餓了……”表情十分的可憐,“沒吃晚飯,嗯,還做了高消耗運動……”
任淰試著把自己剩下的半個麵包遞過去,遭到他嚴重的抗議,“我要吃飯,吃飯。”
任淰最終妥協,下床去給他做飯。她回頭時就發現,他跟個大少爺似的,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