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外桃源”了兩年
臧天賢,34歲,編輯
過了30歲,突然想要個孩子,最開心的自然是我的老公,他很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為了我的這個念頭,他先哄著我和他一起去了半年健身房,練就了一副足以承載一個生命的強壯體魄。之後,他撇下市區舒適便利的房子不住,到郊區租了一個兩層樓的農民房,說服我和他一起搬過去住,弄得出租房子的老農百思不得其解,說他們都千方百計地進了城,我們這些城裏人怎麼反倒喜歡起鄉下來。
不要說老農不理解,我都不清楚老公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他說,這裏沒有輻射。我說,我不用手機、不玩電腦不是一樣?老公說,一個人不用是沒有用的,城市的上空像烏雲般地密布著輻射波。雖然覺得老公有點言過其實,但是他這麼堅持,我也就不反對了。這倒是苦了他,每天都要城裏鄉下兩頭跑。
來到農村的第一天,老公就代我給所有的朋友發了一個手機短信,告訴大家,今天之後,我將不再開機,請不要找我。然後,我就沒有了手機、沒有了電腦,不能再用微波爐,就連電視老公也不讓我看了。
於是,我開始了陶淵明似的生活,成天看看雞,看看鴨,自己還在院子裏學著種了幾棵小青菜,居然還茁壯成長起來了。
就在這樣一個在老公看來沒有輻射的環境裏,我懷孕了,9個半月後,寶寶誕生了。據說,寶寶第一眼看見他爸爸就送上了一個甜甜的微笑,老公激動地說,沒有被輻射汙染過的孩子就是不一樣。我以為孩子出世了,我就不用再做隱士了,沒想到老公還要我在鄉下待一年,說是在哺乳期也要防輻射。
就這樣,我一直到孩子滿周歲才重返現代社會。至今,我也沒看出我們家那個無輻射寶寶,和人家在市區生的輻射寶寶有什麼不同,不過,困擾我多年的偏頭疼倒是好了很多,不知道和兩年不用電子產品有沒有關係。在無輻射環境中生活了兩年,有一點倒是很明顯的,回城後第一次上街,我都不知道該怎樣過馬路了。
三、我成了防輻射審家
沈喬雲,31歲,職員
在現代社會,到處都是輻射,許多人對輻射是恐懼不已,不要以為隻有女性才會“談輻色變”,其實電磁輻射在生活中對人們造成的威脅是不分男女的,所以,男人也應該對輻射說不。我就是一個積極的身體力行者。
我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然後自己設計了防輻射的衣服——在商店出售的防輻射衣服裏麵又襯了一層錫紙。我第一個在辦公室裏試穿,隨後這種防輻射衣服便迅速地在女同事之間流行起來。辦公室裏的電腦我自費換成了液晶屏幕,主機也是號稱輻射最小的新款。即使如此,我用電腦的時候還是會戴上防輻射的眼鏡,塗好必要的護膚品,用完電腦還會去洗臉,這是我用電腦前和用電腦後必須做的功課。
在別人還不知道cDMA為何物的時候,我就開始用這種手機,因為輻射相對較小,但是,我還是堅持用耳機通話,盡管看上去像自說自話,有點傻。
我的家裏、辦公室裏養了很多仙人掌,據說這種植物是防輻射的,我當然就寧可信其有嘍!雖然這種說法還沒有被證實。
我的口頭禪就是:“這個東西可以防輻射。”同事們於是稱我為防輻射專家,雖然他們這麼說的時候戲謔的成分多於認可,因為我還有一個外號“套子裏的人”,說我生活在一個用防輻射產品織成的套子裏,可我絲毫不以為意。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健康負責,因為東西可以是別人的,但是身體卻是自己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