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降魔塔後,魔邪雖心急如焚,但卻無奈無計可施。眼看霽月受天刑輪回的日子就要來臨,而他卻身陷囹圄自身難保。此等境況之下,既要救出心愛之人,又要保全蝕月靈珠,一切實屬難上加難!
而正當他心頭焦灼難耐之時,降魔塔禁錮之外竟然傳來緩緩地腳步聲。
“魔邪。”然後那伴隨著腳步聲的身影也終於映入眼簾。
魔邪定睛一看,霎時便認出所到之客乃是方才於淩霄殿不小心漏報消息的牡丹仙子。一時間暗自提醒自己千萬勿要掉以輕心,也許她是被天帝派來探聽靈珠消息的。
“呦~這不是方才向我報出喜訊的仙子嗎?如此卑劣之地,是什麼勞您大駕呢?難道仙子不怕我這魔界中人玷汙了你的慧眼?”
“哼~我好心向你通風報信,你卻還如此不知好歹!”牡丹仙子見那魔邪言語間冷嘲熱諷,臉上不禁生出抱怨之情。
“你說什麼?你是故意向我透漏的消息?”魔邪聞及仙子之抱怨,頓時起身詢問。一時間心底如同燃起熊熊火焰一般,好似重新尋得希望!既然是故意與他通風報信,那必然是霽月貼心之人。
“正是!我與霽月一同悟道修仙,彼此間有近千年的情誼,如今她雖觸犯天規,我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於天牢中痛不欲生。今日見你於大殿之上不計後果、衝動抵抗,我若不將那消息透漏於你,想必此時你已犯下滔天大錯!”
“原來如此,多謝!多謝仙子相助,恕我魔邪有眼無珠,竟險些辜負仙子好意!”魔邪聽聞緣由,立即拱手相謝。
“罷了,我也不是幫你,我隻是不忍看霽月受苦!”
“敢問仙子,霽月可好?”
“放心吧,她如今雖身在天牢,然而有孩子陪同,卻也是苦中作樂!”
“孩子!我的女兒她……”魔邪想要詢問孩子,卻又露出內疚之情,其實不用詢問便知,那孩子因為他的身份,想必也是受盡了苦難才得以降臨世間。
“放心吧,孩子也安然無恙!因天帝及眾仙,憐憫孩子本是無辜,所以才恩準她順利臨世,並暫且安於霽月身邊!”
聽聞仙子一一道出天界給予孩子和霽月的恩惠,魔邪竟然瞬間心生感激,隻是感激歸感激,他卻不知該如何回應。畢竟如今,要想他獻出靈珠以報恩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其實我此次也是冒險前來,而目的還是想勸你交出蝕月靈珠,隻要你交出靈珠,再求情於天帝,興許還能有機會爭取到赦免之恩。”
魔邪聞及仙子果然為蝕月靈珠而來,實在不敢大意,即使她於霽月有交情,又與暗中相助,但畢竟也還是天界中人,“既然仙子有恩與我和霽月,那我也不敢欺瞞。隻是仙子你有所不知,其實那蝕月靈珠早已不在我身上,我之所以繼續假意擁有靈珠,無非是想保住自己在魔界的地位,並想攻上天界順利救出霽月。但實際上,在我和霽月被天兵天將追捕隻時,我就將那靈珠遺失了!”
“遺失了?”聽聞蝕月靈珠被遺失,花牡丹竟頓時愁容滿麵,心中急憤之情也難以壓製。
然而,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眸,也深深地映入魔邪的眼簾,見到此情此景魔邪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是啊,遺失了,平日裏我都將那靈珠封於體內,哪知被天兵打傷後,功力損耗,內力虧盈,竟然隻顧逃亡,連何時何地丟失了珠子都不知道!”
牡丹仙子顯然不信那魔邪所捏造的謊言,見他仍舊不肯鬆口,眼中的憤怒竟然遮不住的釋放出來。“魔邪,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你和霽月,既然你依舊如此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肯幫你了!”
然而與此同時,魔邪的臉上竟然再次呈現出一絲驚恐。而讓他如此神色大失的不是別的,還是那股奇香!可是在這降魔塔中奇香為何又一次突然湧現,莫非這眼前的牡丹仙子便是……
“魔邪,此地我不可久留,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為救霽月和孩子獻出蝕月靈珠?”
“恕在下直言,我雖想救妻女,卻實然不知靈珠下落,往仙子垂憐,還是助我另尋他法!”
“好吧!那你就好自為之吧!”說罷,仙子憤懣擺袖,毅然決然地消失在魔邪眼中,而一同消失的還有那股奇香。
此時的魔邪又一次陷入疑惑,每次以為就要破解出疑慮之時,線索卻都駁回了他的推測。如今,回想起奇香每一次出現的場景,以及伴隨奇香而出現的人,無一不讓他苦惱不堪、迷惑不已。
鬱悶之下,魔邪胸悶心悸,便忍不住於塔中來回踱步。走到一半之時,腳下突然感知到有一硬物。魔邪低頭探查,原是一把矩形的鑰匙。他撿起鑰匙仔細察看,竟然發現那鑰匙的輪廓似乎與打開降魔塔禁錮的機關口相吻合。魔邪一時驚喜不已,不禁想起牡丹仙子方才離開時擺動衣袖的動作,原來這把鑰匙就是仙子留給他另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