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後鬧不悅之後,李柏寒一直悶悶不樂。早朝更是心不在焉,底下大臣麵麵相覷,都眼神詢問著情況。護國將軍秦正走上前抱拳稟告邊關相關事宜,“皇上,經與若雲國一戰,邊關百姓怨聲載道,為了支持大軍口糧,早已饑餓連連,還請皇上趕緊派發餉梁,免得百姓受苦!”
李柏寒皺眉,揮著手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這些事直接交給戶部、兵部、工部自主商量,有了決策再與朕說!什麼事都要問朕,朕留你們這些大臣有何用?”
秦正一臉惶恐,弓著身子連連後退站到原位,各大臣也不敢再做聲,免得牽連。
李柏寒揉著額頭,嘖了一聲,靠著龍椅搖頭,“從此時起,小事上奏本,大事商議出結果和解決方案再說!臨近太後壽辰,朕無其他功夫聽芝麻小事,如果沒事的話,退朝!”
李昊焱看著李柏寒的所作所為萬分惱怒,國家大事怎可如此馬虎?李柏寒這樣做無疑會失去臣心,臣心不穩,帝位不固,太後壽宴自然重要,但與國家相比,渺小得多。
李柏寒坐上龍輦,剛起,李昊焱衝上來叫住,“皇上請慢!”
李柏寒微怔,轉頭看他一眼,不想理會,“朕有些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皇上,臣弟鬥膽,想勸言幾句!”
李柏寒怒氣有些上來,退了左右,起身走下來,背著手盯著他,“你想說什麼?”
李昊天深吸口氣,抱拳行禮,“民心穩,國方康;民心蕩,國便亡。這道理二哥比臣弟清楚!”
“既然你叫我一聲二哥,我便不和你說兩家話!國家穩定,自是要安內攘外,內安的是什麼?是民心。外攘的是什麼?是侵略。都說安民心是天子帝王必須要做的事,我倒是想知道,這一個做決策的人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怎麼辦?他好意為之卻慘遭唾棄,那四弟你會如何抉擇?”
李昊焱毫不退縮,對峙道,“照二哥這麼說,那早朝不是形同虛設?國家大小事宜都需經帝王決策,哪能大臣之間商討?若有私心之人,從中動手腳,那可怎麼辦?”
“朕沒說來者不拒!朕自然會評判結論的對錯與否!四弟是否太過激動?”
李柏寒冷笑幾聲,目光裏全是陰狠。李昊焱咬牙抱拳,“是臣弟唐突了!”
“不知四弟可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朕今天這麼做,隻是想提醒那些領著餉銀不辦事的人而已!”
“二哥深謀遠慮,臣弟魯莽了!”
看著李柏寒得意的表情,李昊焱差點動手。李柏寒太過狡詐,否則也不會拿走本屬於自己的皇位。
嶽子峰看著銅鏡裏的自己,那張紅網刺目冷血,而且好像正在網上蔓延,已經到了下巴,跟蔓藤一樣交織著。嶽子峰一把揮開銅鏡,銅鏡應聲倒地,發出沉悶聲響。
怨恨、憤怒,在心底裏翻湧。
雪經過,聽見動靜停了步子朝屋內望去。嶽子峰咬牙忿忿不平,雪踏進來,拾起銅鏡,神色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