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智麟被弄得緊張起來,倒是自是真從未認真理清過來龍去脈,若不是嶽峰墨提醒,還真大意忽視了細節。遂又想起大哥自縊的事,然後驚訝道,“難道大哥的死,是有人預謀的?”
“不能肯定,”嶽峰墨皺著眉,但沒有頭緒,“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大哥一死,肯定有人會有好處!”
“好處?按此推敲,大哥想要太子之位,現一死,二哥便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但依著大哥的性子,斷不會如此大意讓自己暴露,那照此說來……”嶽智麟驚呼,難以置信,“三哥?!”如此一來,就解釋的通三哥為何要執意親自去齊國,還答應做太子了,毫無破綻洗掉自己的嫌疑,並將罪過全推給了大哥,而大哥一死,死無對證。
嶽智麟氣得拍桌,咬牙切齒,“三哥居然如此狠毒,我還以為他當真不在意皇位,沒想到暗地進行!”
嶽峰墨起身按住他,搖著頭警告,“現情況還不知曉,不要妄下判斷,你我先調查清楚,若假,那便洗刷了三哥嫌疑,若真,我們也難辭其咎!”
“但即便這樣,我們從何查起,大哥已死!”
嶽峰墨搖著食指,笑道,“誰說大哥死了?”
嶽智麟錯愕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有些摸不著頭腦。
皇宮內,嶽空用完膳在賢妃那待了一會便起駕去了鳳殿。皇後閑來無事,坐在院中刺著繡,那一朵芙蓉繡了兩天才見雛形,但就這樣遠遠望去,也極其逼真。
嶽空悄無聲息走進來,見皇後一人坐於院中刺繡,看著那背影,心裏升起一絲自責,好似自己很少如此真正去看看她。
芙蓉花開,嬌豔欲滴。那雙手上下紛飛,讓芙蓉更為生動。
“皇後刺繡功力還真是舉世無雙!”
嶽空突然出聲,皇後受到驚嚇,針刺破了手指,血跡染在了絹帛之上。嶽空也失了神,匆匆走過去拿起皇後的手仔細看著,“可還疼?”
皇後明眸皓齒,搖頭,“隻是刺了一下,不礙事,隻是這絹帛廢了,要重繡了!”
嶽空扶著她起身,一同進了殿,讓人取了藥過來,“廢了就廢了吧,朕讓人給你送更好的刺繡進來!”
“謝皇上!不過臣妾還是覺得自己繡的才有意義!”
嶽空笑著點頭,取了藥親自為皇後敷傷口,萬分輕柔,“皇後說的自然是!”
“皇上心情可寬了些?”
“有你幫襯著,朕自是寬心些,所以就過來瞧瞧你!”
“皇上有心,臣妾無事,不過皇上還是多陪陪賢妃妹妹吧,賢妃失子之痛,讓人憐惜,臣妾也會和貴妃妹妹一起開導開導她的!”
嶽空心中觸動不已,握著皇後的手欣慰道,“一晃二十多年夫妻,雖沒了一個孩子,但好在你又懷上子豪,若第一個孩子還在,祥瑞斷不會如此了!”
皇後輕輕依偎在嶽空懷裏,握著嶽空的手歎息,“臣妾無能,沒保護好孩子,好在上天憐憫,賜了子豪!”
“報!”
嶽空身邊的太監突然傳報,讓兩人都一愣,嶽空立刻宣進來,太監立刻將信箋托了上來。
“皇上,齊國派人傳來密信,請皇上過目!”
嶽空速速起身接過,立刻打開信封攤開信一目十行,皇後聽聞是齊國傳信回來,立刻迫不及待追問,“皇上,可有子豪消息?”
“既若雲國三皇子自願入齊國當質子,朕應若雲國國君之心,親送解藥,換得貴國太子回朝,然若雲國需承諾三點!一、每年進貢麒麟玉一千斤;二、以附國自居,對齊國俯首稱臣;三、若齊國有任何要求,不得推辭,必須身先士卒!”
嶽空看完信,勃然大怒,“這李柏寒好生陰險,不僅要麒麟玉,還要若雲國俯首稱臣,太過分了!”
皇後嚇住,扶著嶽空坐下替他舒氣,“皇上莫激動,莫激動!”
“你看看這提的要求,不是要讓若雲國滅亡嗎?這樣下去,若雲國名存實亡,還不如一刀滅了幹淨!”
皇後也將信的內容看了一遍,也頗無可奈何,“都怨子豪,若不是他要強行出頭,若雲國也不會落入這般田地!”
嶽空歎著粗氣,心中煩悶更勝,若不答應,恐怕啟軒客死他鄉,自己會更加自責。
李柏寒坐在禦書房內看著奏折,之前朝堂之上自己所說,似乎有了成效,這幾日李昊焱安靜許多,來人傳說是因為一名女子讓李昊焱茶飯不思寢食難安,原以為李昊焱心裏還有上官穎兒,沒想到這軟肋突然沒了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