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焱沉寂許久,再想了想八弟對自己的忠告,心中左右為難,或許八弟說的沒錯,自己太過在意兒女私情。
隻是,能遇到這樣的知己夫複何求,權衡之下。李昊焱決定暫且拋開兒女情長,樹立自己的黨羽。
也因為有些大臣私下進言,願投靠自己,總該拾起恨,麵對那個奪走自己一切的人。
對於李昊焱的改觀,確實讓李凱逸驚喜不已,若李昊焱能振作,不外乎是為搶回皇位邁出了一大步,隻是李柏寒似乎也在查黃衣女子的事,還一直查到了暗影樓。雖然和自己的答案不差分毫,但這樣算下來,也有所出入。
“四哥,那黃衣女子乃暗影樓四大長老的潔,是不是找錯人了?”
李昊焱手一頓,緩緩搖頭,“聲音體形都萬分相像,可是這容貌。卻是大不一樣!”
“那會不會是易容?暗影樓神秘莫測,能隻手遮天,恐怕這易容之術也出神入化!”
“不,我與她偶然相識,並不是有目的而為,她從未詢問過我的家世身份,完全就是兩個陌生人!”
李凱逸歎口氣,“四哥,你的名號在皇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還真不相信那女子不認識你!”
“八弟,即便是真的認識,我倆也隻是琴藝交流,不問國事私事,你說是暗影樓不安好心,起碼也有個目的可尋,暗影樓無緣無故找我何故?”
李凱逸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世界之大,定會有神似的兩個人,隻是這女子突然消失,也實在讓人費解。
李昊焱笑了笑,邊走邊道,“算了吧,走就走了,就當無緣!對了,天師那邊有了眉目,你這邊呢?”
“就等一個契機,嶽啟軒如果答應投靠我們,就可以有正當理由對峙了!現在的大臣已經大部分站在我們這邊,那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那就好,等吧!隻是還不知道天師會出何計,能否逃過李柏寒的眼睛!”
李凱逸停在轉角處,望著池塘內露出的荷葉尖角,帶著肯定的語氣,緩緩道,“四哥放心,這皇位,一定會回到四哥手上!”
孟芊芊獨自離去,難以麵對的話,還不如不見。或許是自己把柔情當成了愛情,才會在離別的時候那麼難以釋懷。天微微亮,孟芊芊便從旁門出了五皇子府,終於走到正門,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終狠下心翻身上馬,策馬離去。
馬蹄聲在清晨裏回響,驚了黑夜,不可避免見到了陽光。
一人一馬漸行漸遠,五皇子府的大門被打開,嶽峰墨走出來,看著那個背影流連。
“爺,就這麼讓她一個人,真的好嗎?”
程海的問題讓嶽峰墨心煩意亂,收回目光看著逐漸明朗的天際,苦笑一聲,“她本就不屬於若雲國,也不屬於五皇子府,她離不離開,與五皇子府與若雲國都沒關係!”
“那與您呢?”
嶽峰墨呼吸一窒,忘了動彈。
程海心中清明無比,“屬下知道,您在乎她,您不是不幫她,是沒能力!”
嶽峰墨自嘲笑著,轉頭看著程海,“你都能明白,她自是更能明白!與其讓她抱有期望,還不如滅了幻想看清事實!若雲國已經舉步維艱,即便本王有多在乎,本王都不能、也不準牽絆住她!”
程海歎口氣,五皇子如此還是頭一次見,他心目中的五皇子年輕卻不幼稚,成熟卻不死板,即使是最小的一個,也比其他兄弟更為大氣。隻是這一次,栽在了雨雷國公主孟芊芊的手上。
“程海,你說本王做對了嗎?”嶽峰墨眼神晦澀,無法看清自己的所作所為。
程海拱著手微笑,“公主定會明白五皇子的良苦用心!”
嶽峰墨慘淡笑著,進了門,程海也跟著進來,關了大門。
“父皇下旨暫停大哥的入皇陵事宜,本王想有人會坐不住了!”
程海也點點頭,跟在嶽峰墨身後道,“大皇子中毒的征兆快要顯露,即便用了銀粉蓋住了,但時效一過,症狀立刻顯現出來!”
“是啊,本王就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按捺不住了!”
皇後醒來,在侍女的服飾下穿衣洗簌,等洗簌完畢,早膳也已準備妥當。皇後悠閑坐下喝了口茶,瞧著窗外天色依舊晴朗,不自覺笑出聲。
貴妃慢慢走來,儀態萬千,聽到通傳後進了院門,看皇後還在用膳,立刻堆著笑進門,“姐姐好!姐姐還在用膳,可是打擾了!”
皇後停下筷子,抬了抬手,“妹妹起身!今個這麼早過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