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聽聞芳昨晚對李昊焱說了那些話後,又氣又怒,出聲斥責,“你怎麼那麼不懂事?這是他們自己該麵對的事,你怎麼能插手呢?”
“我也是怕潔受傷害啊!”芳撇著嘴,極其委屈絞著衣角,“潔一直不敢把那些話說出口,我隻能擅做主張,當一回劊子手!”
素跌坐在椅子上無奈搖著頭,卻也無法衡量對錯了。唯站在一旁,對著芳道,“行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便將計就計,不管李昊焱登基與否,兩人都會心存芥蒂,倒不如分了幹淨!”
素隻能默默點頭,轉頭問著唯,“聽說樓主下了解散暗影樓的命令?”
芳一怔,速速走上前出聲,“解散?”
“是啊,樓主說時機到了,也該散了!”唯透露出一絲無可奈何,這個決定來得如此突然,卻又在意料之中,此時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芳咬咬唇,撐著桌子黯然傷神,“暗影樓一解散,我們該何去何從?”
素抬了抬眉,低首看著手掌,專心致誌,“既然樓主做好了決定,我們一切就遵從樓主,樓主去哪,我們便去哪!”
“但是宋明呢?若是他回來找不到你!”芳脫口而出。
“反正有兩年時間,這段時間會有何變故,我們都不知道,倒不如遊山瀝水靜下心去看看風景!”
唯輕笑著,對素的決定非常讚同,“是啊,一直奔波在危難之中,倒是忽略了身邊的美景,既是如此,那我便和樓主商量商量我等的決定!”
悲傷的氛圍,在芳和素的歡呼聲中消散不少,或許刻意的回避起到了效果,所有人都有意識地不去觸碰那一道防線。
李凱逸在皇宮等了一個早晨還不見李昊焱回來,心裏不安起來,遂自己駕馬出了皇城去無垠城去尋,也借此和嶽啟軒說會話。剛進無垠城,李凱逸便遇見了無垠城城主傷,傷好整以暇端坐在酒樓二樓,往樓下呼叫了一聲。
李凱逸抬頭,見是傷便停下了馬上樓敘舊。
“你這城主好生悠哉,大白天在這酒樓喝酒,不怕醉了?”
聽著李凱逸的調侃,傷噗嗤笑出聲,拿起杯子和李凱逸碰杯,“好說好說,比不上八王爺,作風好,難怪那麼多女孩朝王爺身上撲!”
“你又說笑了,這次變故波及太多層麵,而且暗影樓犧牲了那麼兄弟,本王在這裏對那些兄弟敬一杯酒!”說完李凱逸將酒杯往空中一敬,然後灑在了地麵之上。
傷微微傷神,歎了口氣,學著李凱逸的模樣也灑了一杯酒。
“王爺如此有心,那些兄弟也能瞑目了!”
李凱逸輕輕笑了一聲,滿上一杯酒,又給傷滿上,“不過值得慶賀的是他們的犧牲沒有白費!”
“王爺,在下好奇,為何四王爺還不準備登基大典?李柏寒已經死了,正是拉攏人心的時候,四王爺不急嗎?”
“本王也著急,給四哥進言他也不聽,整日坐在貴妃殿黯然神傷,上官穎兒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
傷點點頭,歎氣,“貴妃娘娘用心良苦,不惜頂著罵名為四王爺奪回這江山,也是女中豪傑!”
“這一點也讓本王很意外,還以為上官穎兒一進宮便變了心,殊不知是為了四哥深埋了所有情感,有時候本王也恨她入骨,現在想來,倒是讓本王臉紅了!”
“貴妃娘娘勞苦功高,有對四王爺癡心一片,也不外乎讓四王爺神傷,昨夜四王爺卻冒著大雨趕至暗影樓,想必是為了見潔吧?”
李凱逸抿唇點頭,喝下一口酒水,“四哥想得太多,本王便說了刺激四哥的話,四哥對潔姑娘也有情意,隻是把對上官穎兒的虧欠當成了男女之情,才不敢坦然去找潔姑娘!”
傷放下杯子,看著李凱逸緩緩道,“四王爺到暗影樓,卻被拒之門外,淋了一夜的雨!”
“什麼?”李凱逸大驚,扯著傷得胳膊急急詢問,“怎麼會被拒之門外?堂堂一國之君,怎可如此對待?”
“對暗影樓來說,四王爺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八王爺也不用擔心,四王爺的熱度已經退了,有冰在,一切平安!”
李凱逸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酒杯被掀翻滾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傷靜靜看著桌麵灑落的酒歎息,“多好的酒,可惜了!”
臨近申時,李昊焱才緩緩張開眼,現在額頭雖然還有熱度,但整個人已經神清氣爽很多,掀被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被人換了,不過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等會怎麼麵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