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轉身,看了看背後的路,依舊平靜,我又猛吸一口冷氣,邁出了第一步。我一步一步地走著,好像每一步都是很沉重的樣子,我強壓著心中那忐忑不安的心情,重複對自己說:“這條路一定能回去,一定能回去……”
突然一個記號出現在我眼前,我立刻震驚下來,眼前的不就是自己撒下的小石塊嗎?我頓時一股絕望之情油然而生,我強迫自己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果然,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小河。我一下撲倒在地上,欲哭無淚。此刻,內心深處是真正的絕望,我都在幻想著自己是怎麼死的了。“不行!”我自己對自己說道。“不能這麼下去。”於是我又從地上拿起一塊小石頭,在地上寫起來。
“也許這條路隻是為了迷惑我,真正的路其實並不是這一條,而是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隻是沒有發現而已,一直被眼前的這條小路迷惑了。”我很快確信了自己的想法,我決定了,我不按照這個小路的方向走,而是鑽進小樹林裏麵走,總比要在外麵強多了吧。
我勉強用腿支撐起無力的身體,慢慢地走向小路旁的樹林裏,剛鑽進去,我就發現,在這樹林裏根本就找不到什麼方向感,全是樹,我隻能憑借著自己的直覺才有可能走出去。我躊躇了一會,心想:“要麼在那條小河旁等著,等著有人來救我,可能會被餓死,要麼就是鑽進小樹林裏,同樣也有兩種可能,要麼餓死,要麼找到回去的路。”我不由得猶豫了一會,少時,我罵道:“媽的,反正都是死;還不如試一試。”我一股勁的鑽進小樹林深處,開始到處亂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小樹林裏麵多久了,隻是覺得一點頭緒也沒有,完全掌握不了方向感。找了半天也隻是在這附近打轉而已。我隨地而坐,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出現數十道血痕,有的已經開始流血,有的則發紫,明顯是被樹木的枝葉刮傷的。我頓時覺得渾身的酸痛,極想睡覺,但是我告訴自己不能睡,也不知道是在哪本小說還是哪部電視劇情裏看過,像自己現在這種情況,睡下去,可能就永遠醒不來了。暫且我先不管到底正不正確,反正現在給自己點警惕是不會錯的。
我拿出劉媛媛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淩晨三點多。
“開玩笑!怎麼可能還是淩晨三點多!我最起碼在這裏轉了有一個小時了,怎麼可能還是三點多!”我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發現兩個手機的時間竟然一樣,不由得使我一驚,我瞬間抬頭看看天空,果然天空依舊的灰暗,如果按照自己推算,現在怎麼算也得五點多了,天不可能還是這麼黑啊!難道自己真的才在這裏待了幾十分鍾?不對啊!“
我心裏沒有絲毫的頭緒,我一直在思索著,想要思考出個答案,可不論我怎麼想,事情還是毫無頭緒,我拍了拍褲子,準備繼續找路,剛往前走兩步,我看見一個東西讓我停下了腳步,沒錯,我沒有看錯,前方十幾米處竟然有一座老墳頭!是老墳頭!我心裏大叫道。旋即我心裏又想起那個詞‘鬼打牆’,“不會吧!剛才怎麼沒發現那裏有座墳頭,這周圍我應該跑遍了啊?難道是它自己跑過來的?還是我真沒發現?難道自己一直走不出去真的和鬼打牆有關?不管了,既然有墳墓先按照電影裏麵的情節試一試,總不會有錯的”我心裏想道。
我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座墳墓。
墳墓很老,墓碑上厚厚的一層灰,整個墓碑還歪斜著,上麵潦草的刻了幾行字。我沒太注意那幾行字,見到墓碑猶如見到親爹一般,一下子就跪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您這位大神故意刁難的小子,不過小子誠心來到這裏,希望大神能放過小子一馬,小子身上沒帶紙錢,就以磕頭替代,來日若是有機會,小子一定把紙錢補上!”說著我便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抬起頭,發現周圍依舊沒什麼動靜,此刻才對墓碑上的字感興趣,湊近一看,大概還能看出墓碑上刻的什麼字,不過都是繁體,不太好認:
劉 王 吳
天 炎 億
陸 山 墓
留。
一九七四年
墓碑上隻刻了十五個字,這十五個字刻得十分潦草和淺顯,想必留下墓碑的這人刻的時候肯定極其迅速,剛刻完,還沒來得及處理這墳墓便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我又看了看墓碑的下方,刻著一九七四年,這墓碑是一九七四年留的嗎?年代這麼久遠了,我心想。“劉天陸,王炎山,王炎山……”我嘴裏念叨著。“咦,王炎山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聽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我心裏想道。
“不管了,大神,小子磕過頭了,還望大神能夠饒小子一命,來日必定給大神燒紙錢。”說完便又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才轉身離開。於是我便又在這樹林裏麵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