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滑滑的,便用強光手電照了照,發現是一層灰白色的物質。
我突然叫道:“你們過來看這是什麼!”
由於我發現的這東西是在土丘的邊緣處,所以一般人都較難發現。
此刻蔣燁霖蹲在地上,用手摸了摸,然後掰起一塊,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旋即道:“是屍蠟。”
聞言,我奇怪道:“什麼是屍蠟?”
“哎呀你笨的啊!屍蠟就是人死後,屍體會在皮膚表麵形成一層灰白色的物質,叫就做屍蠟。\"高稀毛不耐煩道。
“可這裏怎麼會有這東西?”玉舒文道。
蔣燁霖急忙上前一步,用著強光手電照著那邊緣處,接著又用手電照向那邊緣處的正下麵。
“快來看!”突然蔣燁霖大喊道。
聞言,我們急忙湊過去。
“你們看那!”說著便蔣燁霖指了指屍蠟的正下麵。
由於屍蠟是在邊緣處,那正下麵就是田地了,山丘不是太高,大概也就三層樓的高度。突然那手電照到了什麼,我一看,心猛然一緊,同時也聽到了站在旁邊的高稀毛的微微驚呼聲。
因為,現在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屍蠟,那屍蠟拖得很長,好像在按照某種路線行進。我驚訝道:“那裏怎麼會有屍蠟?難道僵屍真的把屍體抬到這裏的,然後再回去?這也太荒謬了吧!”
高稀毛思索了會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也許會是一群黑袍僵屍也說不定呢。”
聞言,我看了看蔣燁霖。蔣燁霖低頭沉思了會,方才開口道:“走,我們下去,沿著那屍蠟看看到底能通到哪裏。”
旋即,我們也不多說廢話,很快便下了小山丘,繞到了山丘後麵。
果然,一條灰白色長長的屍蠟出現了,蔣燁霖在前方帶路,高稀毛則在最後,屍蠟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歪歪扭扭的,如果這條屍蠟是被人留下來的話,那人當時肯定是喝醉了才來走的。
突然,我發現那灰白色的屍蠟的中,有的地方竟然摻雜著紅色,正當我奇怪的時候,被一陣水流聲聲驚醒。
“怎麼了?”我問道。
我抬起頭,看見麵前是一條很寬闊的小河,前麵的小河上還架起一座小木橋,而那屍蠟則是在這河邊便消失了。
“怎麼不走了?”
走在最後的高稀毛自然是看不見眼前的東西。
我揮了揮手示意讓他上前來。
“屍蠟呢?”高稀毛問道。
蔣燁霖擺了擺手道:“到這裏就消失了,河對麵也沒有。”
此刻玉舒文走上前,蹲在那屍蠟最後殘留的地方,細細的摸著那片土地的泥土。
“怎麼了?”我問道。
此刻李啞巴走上前,對著那片地方使勁一抓,竟然抓起了一大把泥土。
頓時,我和高稀毛恍然大悟,蔣燁霖似乎早就想到了似的,淡定的有些不正常。
此時玉舒文緩緩起身,道:“這片地區的土製鬆軟,而且泥土是新的,明顯是挖掘過的。”
“恩。”蔣燁霖堅定地點了點頭。接著道:“高稀毛。準備幹活。”
說著蔣燁霖便放下背包,從包中拿出一把鐵鏟。
高稀毛推了推我,道:“愣著幹什麼,拿鐵鏟挖洞。”
“啊?我不會啊!”我驚訝道。
高稀毛白了我一眼道:“挖洞會嗎?跟著我學。”
我們說話期間,那李啞巴和蔣燁霖便已經開挖了。
隨即我和高稀毛也上了去。
正如玉舒文所說的,那片地方的泥土都很鬆軟,我們沒費吹灰之力,便挖出一個大坑。
良久,麵前的坑已經超過了三米深,再往下挖,估計連怎麼回到上麵去都是個問題了。
“還要挖多深啊!”我在下麵仰著頭問著正在上麵的玉舒文。
“估計……”還未等玉舒文說完話,一個男子便用胳膊夾住了玉舒文的脖子,旋即洞口上方站滿人了。
我和高稀毛、李啞巴麵麵相覷,我問道:“什麼情況?”
高稀毛和李啞巴同樣搖了搖頭。
此刻一旁的蔣燁霖罵道:“媽的!還是遭人算計了!”
“哈哈。”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接著那聲音又道:“各位,晚上好啊。這麼巧,都趕著出來啊。”
此刻我清楚的看見,發出聲音的人便是那老頭陳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