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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是不知道,要是梅小姐真落了火坑,我發誓真會撕了那幫混蛋。”戴維斯拿著互聯網上打印下來的照片仔細端詳,有一雙藍色迷人眼睛的臉上布滿惋惜,口中不斷發出嘖嘖地歎息聲。
“能給我具體說說是哪些什麼樣的混蛋嗎?”木飛鴻準備給提出新看法的人倒第二杯咖啡,已經冷了,他決定倒掉重煮。
“位於與歐洲接壤的北非,摩洛哥有全球最古老的賭場和妓院,你不知道嗎?那些都是法國殖民時代留給北非的永恒烙印。隻不過,發展到今天,這些並不是摩洛哥人的專利,獲利者包括俄羅斯、意大利等國去的冒險者,這些冒險者編織了一張很大的國家人口販賣網,敢藐視當地法律以身涉險,一整套完整的綁人帶人賣人工序,把傳統的歐洲人肉生意更新到花樣層出不窮,讓全世界有錢的男人們到了摩洛哥以及周邊的國家簡直就是上到天堂。凡是有賭毒的地方離不開嫖,盡情豪賭之後花不同的價格可以買到不同膚色的女郎服務。那些女郎簡直太讚了,沿著石油線鋪開的那些路邊的小打小鬧和傳統妓院根本不可同日而語,不過,價格也不菲。通常都是贏了錢的男人才有資格享受一流服務。”戴維斯介紹起他熟悉的行當,如數家珍,眼睛噴火,尤其誇那些女郎簡直太讚的時候,他好似已經從上到下被服務過一次般莫名興奮,使木飛鴻相信,假如不是他們一直在一起,他光聽他大讚特讚有理由相信他剛從某個女郎身上爬下來。
“聽你的口氣,似乎那些女郎都是被綁架禁錮?”
“那當然,雖然摩洛哥有上百年曆史的傳統妓院,妓院合法,但是很少有合法所得的女郎。很少有自願投身妓院的人,實在家境困窘到不得不出賣自身到妓院的隻占極少數,多是非法所得。”
“你覺得經常登雜誌封麵的石油公司新貴梅。拉佩。羅拉被雜入妓堆居然沒人及時認出?”
“都是非法渠道得來的商品,誰管別的?妓院有妓院的規矩,別說梅。拉佩。羅拉,就是歐洲王室的公主們不幸意外遭落賊手,隻要是被賣到摩洛哥或歐洲其他地區,隻要是妓院,恐怕商品被打上識別條碼,死才是唯一解脫。”
木飛鴻突然很興奮起來,這個太有可能。不一定是為了家族內部紛爭,可一想到戴維斯說的皇室公主落入魔窟都隻有一死才算解脫,這是一個很富挑戰性調查,前途未卜,戴維斯說出的曙光般的大好事,令他已經開始愛上這份工。
手機鈴響了,是管家珍妮特已到辦公室樓下。她帶來了裝著現金、支票和兩張周五起飛機票的超大信封。
木飛鴻攜戴維斯很隆重的下樓迎接,珍妮特卻不上樓。她驕矜地說:“木先生,我還有事,恕我不能久留。”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至少她要聽完他對戴維斯的引薦,對方卻已經拉開她的車門,她對他們兩個人揮揮手,又說了一句外語,坐回車裏。
“Assalamoualaykoum”有重述一遍,卻不知道這是何意?
戴維斯笑說:“這是阿拉伯語,意思是祝你平安。嗬嗬,錢這麼快就就被送來,真好運。”
珍妮特乘坐著汽車絕塵而去,木飛鴻站在街邊發呆,怎麼一個一個都不肯多說,怕為梅這外邦女子泄家族秘密?祝我平安?嘿嘿,他自嘲地想:隻要不把命丟在非洲那塊陌生土地,無論結果如何,我一定設法平安回來。
“Waalaykoumassalam.”木飛鴻衝著珍妮特汽車園遠去的大街方向,對珍妮特夫人說:“也祝你平安。”
他將十萬的支票交給戴維斯,所有現金留在手提箱裏,也有十萬美金。餘下就是他的支票。給他兌現的二十萬。也就是說,這一趟回來,戴維斯還能拿二十萬報酬,而他將兌現支票上餘下的八十萬。他真的已經一隻腳邁進富人門檻。
對他接下來的日子來說,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他和戴維斯將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Timeislife.Timeismoney.
Money太誘人了,攤開那些現金在幾案上,戴維斯幾乎要樂瘋掉。木飛鴻開始也差不多。已經打電話給吳貞琴,很客氣,稱她為吳女士,禮貌地告訴她自己將會去一個很遠地方出差,回來將會有一大筆Money,言下之意希望吳女士能說出還有孕在身的話,可惜,她甚至沒聽完就說抱歉,然後把電話給他掛斷。這再次大大刺傷他的心,現在,他無論如何樂不起來,即使戴維斯打開皮箱將所有現金都鋪開,他充其量看戴維斯樂翻天,他隻能越來越憎恨這個最先在全球刮起歐風美雨的資本主義國家。
他的幽靈不知道為什麼還不出現。他在等待向它求安慰。也隻有它能給他些關於未來的正確也很實在的建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