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順著眼前的這條土路向前走了一會兒後,忽然發現她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對我道:“小峰,我們得趕緊回去了,我早上飯還沒有做呢,這要是不做,還沒準你狗子哥會怎樣咆哮呢?”
我一聽這,頓時有些意外,我問她,“嫂子,你說什麼?狗子哥竟然還會對你咆哮?”
“可不是咋的,你是不知道啊,他咆哮起來,能把人給吃了。”
“我擦,這個黑狗子也太不知足了,娶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不好好珍惜,還……”我說到這裏,便馬上道,“嫂子,要是這樣的話,我看你還是先別急著回家了。”
“別急著回家?那去哪兒?”
我看她一臉疑惑地問我,便隨口道:“我們直接去村委會附近的油條鋪子買幾斤油條,等你回去後,狗子哥問起你去哪兒了,你可以直接告訴他你去買油條了,這樣一來的話,他不僅不懷疑你,沒準他還對你笑呢。”
她的眼睛一亮,對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
可就在她用手在身上摸了個遍,卻猶豫了。
“怎麼了?”我問。
“我身上沒有帶錢啊。”
“這有什麼,我身上有錢。”我說著,便從褲兜裏掏出了零零散散一把鈔票,數了數,十二塊五毛錢,買幾斤油條那是綽綽有餘了。
“可是,我怎麼能花你的錢呢?”
見她還在猶豫,我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對她道:“咱們倆還客氣什麼啊,走。”
就這樣,我們倆便在下了一條坡路後,順著眼前的這條河溝向村委會附近的油條鋪子走去。
這時,正是上午的八點來鍾,在我們這裏,正是吃早飯時,河岸上的一堆老娘兒們兒坐在小板凳上,吃著鹹菜喝著米粥便扯起了閑。
“那個黑狗子的漂亮媳婦兒看得是一個挺老實的姑娘,但事實上,行為放浪,要是讓我看啊,那就是一個快要紅杏出牆的賤貨。”
一個嘴臉有痔的胖娘兒們剛一說完,在她身邊的一個瘦娘們兒便問,“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狗子家的那個潘金蓮遇到西門慶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聽黃毛說,他和咱們村的黑老大去地裏找狗子媳婦要債,可他們到地裏後,卻發現地頭兒隻有一個破籃子。”
“誒,那狗子媳婦兒呢?”
“後來,你猜狗子媳婦在幹嘛呢?她啊,將自己的衣服脫光和狗子的本家兄弟在……”
這話在傳到韓冰的耳朵眼裏時,韓冰便準備上前跟他們說事兒。
我一把抓住她,對她說:算了,嘴是在別人的臉上長著呢,她們愛怎麼說讓她們說去吧。
回頭我卻道:“麻痹的黃毛,說什麼保密,這還沒幾天,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了,你麻痹的嘴是個棉褲腰啊,咋就這麼鬆?”
這時,河溝岸上的幾個老娘兒們遠遠地看到我和韓冰來了之後,便不說話了。
一直等我們從她們麵前走過去,才又聽到那個胖娘兒們的聲音傳來,“看到了嗎?狗子媳婦脫.光衣服在洞裏就是和這個年輕人幹那事的。”
我一聽,嘴裏不由怒了一聲:“幹哪事的?這幫老娘兒們還真會添油加醋。”
我和韓冰向前走了十來分鍾,便來到了油條鋪。
這個鋪子雖然不大,但因為我們村就這一個賣油條的,競爭小,生意還算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