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娘攔得及時,不然,我爹的破鞋準會砸到我的身上。
“你這兔崽子,你說你找誰不行,找一個結了婚的,還是你黑狗子哥的媳婦,這……這成何體統?”
我爹對我氣憤地說完這話,我便忙對他道:“爹,現在我嫂子韓冰已經不是狗子哥的媳婦了。他把賣身契都給了黑老大了,而那個黑老大也死了,現在那個賣身契在我們鄉鎮的野狼手裏。”
我這話一落,我爹和我娘便麵麵相覷,“竟然還有這事兒?”
“是啊,這裏麵的事兒太多了。”
我這麼一說,便以為他們倆會心軟,卻不料,我娘竟語氣堅定地說:“不行,就是這樣,你也不能和她搞對象,這簡直就不像話嘛。”
我懶得和他們爭辯,便窩著一肚子的氣回我的小西屋了。
就這樣,我在沒有找到工作的情況下每天在父母的安排下,今兒去小婁坡鏟一天地,明兒去虎腳嶺拔一天草,每天過得又累又乏味,再加上心情也極度鬱悶,這幾天臉上從沒有過一絲的笑容。
這一天,我和我父母剛吃過早飯趁天涼快準備扛著钁頭去地,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這個聲音很不正常,一聽就知道是有人過來找茬的。
我爹和我娘相互看了一下,便見我娘臉上帶著怯意對我爹道:“這是咋回事兒,咱們好像也沒有惹誰吧?”
我爹也感覺納悶,他皺了一下眉頭,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準備去開門。
我一看這,忙對他道:“爹,讓我去吧。”
我說著,便快步跑到了門口,一拉門插子便把門打開了。
就在我家的這扇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在看到麵前的這些人後頓時驚了一下。
眼前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野狼和他身邊的那些小弟。
野狼一看到我出現在這裏,便麵目凶煞地一把抓住我的衣領,麵目凶橫地對我道:“少特麻痹費事,快把韓冰給我交出來。”
我並沒有做任何反抗,而是將目光向屋裏瞟了一眼,對他道:“我爹娘就在裏麵,這事兒讓他們知道了不好,你看這個事兒咱們去外麵說可以不?”
“哼,可以。”
野狼對我冷哼了一聲,便一把鬆開了我的衣領。
而後帶著我和他們的小弟來到了我房邊的這條土路上。
剛一站穩,便見野狼冷冷對我道:“這下我們可以說下韓冰這事兒了吧?”
我麵無表情地對他道:“我實話給你說了吧,你就是帶再多的人給我要人,我都給你叫不出人,因為我嫂子韓冰現在根本就不在我家裏。”
“那她現在在哪裏?”
“她現在在哪裏我也很想知道,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嫂子被她的親娘和未來的養父帶走了,說要把她嫁給一個煤老板。”
我這麼一說,野狼便雙眼冒著怒火,對我狠狠道:“你說什麼?竟然有這事兒?”
“是的,我之前去找了兩天,可是人海茫茫,根本就無從尋找。”
“去你特嗎的。”
野狼說著,便一拳錘向了我的胸口,險些把我給擊在地上。
此刻,我的胸口就像被錘子給擊了一般,難受無比,但我卻並不想做任何反抗,我覺得肉體的痛遠比我心裏的痛更好一些。
我以為這樣一來,野狼就會帶著人離開,卻沒有想到就在這時,野狼忽然對身邊的這個紅發小弟道:“帶上兩個人,馬上去他家裏找找,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
紅發男子應了一聲,便帶著身邊的兩個男子向我家走去。
我一看這,忙向他們喊道:“你們要幹嘛?我爹和我娘現在就在屋裏,你們這樣去會嚇到他們的。”
這倆人怔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野狼卻根本不管這一套,他看著這兩個人一陣大怒道:“讓你們去,你們直接去就好了,在那裏墨跡幹嘛?”
這倆人怯怯地應了一聲,便要進我家的屋,我一看這便要上前去阻止,卻被野狼身邊的這些男子給壓製住了。
眨眼間,紅發男子帶著人便向我的屋裏走去,不過多時,我便聽到了我娘的聲音從屋裏傳了過來,“你們這是要幹嘛?到底要找什麼?”
“少在這裏廢話,我們野狼哥懷疑你家的小峰把她嫂子韓冰藏到了這裏,我們要把人找到。”
紅發男子這話剛一說罷,我爹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了過來,“小峰之前就說過她嫂子被人帶走了,怎麼可能在我們家?”
“少廢話,我們搜下就知道了。”
紅發男子他們在我家裏搜了不到半個小時出來後,便帶著兩人從我家裏走了出來,對野狼道:“我們去搜了,確實沒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