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你沒看看別的員工都在這裏幹嘛嗎?你躲在屋裏孵雞蛋啊你?”
就在我剛剛按下接聽鍵時,電話中頓時傳來了一位副經理的大罵之聲。
聽到這裏,他忙向這位副經理解釋,自己剛剛洗了車,又因為自己的身體有些疲憊,所以……
我並沒有撒謊,事實上,我在回來之後,確實覺得很累,要不是自己不想在這裏招惹是非,自己是絕對不會給喜歡以權欺人的趙勁虎洗車的。
卻就在我這句話剛說到這裏,便聽這位副經理惱怒地對我道:“你身體疲憊對吧?我會給韓經理說一下,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一語話罷,便把電話狠狠地掛斷了。
我在回到屋裏,換上鞋子和衣服後,感覺內心挺憋屈。
說真的,自己這幾天在美女經理韓冰身邊,擊敗了不少對手,要不是自己不想惹這個公司的一些領導,三五個趙勁虎和張存喜都不是我的對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自己在人家的管轄範圍,那自己除了服從還是服從。在我想了一下後,便在點上煙,抽上幾口,用手指將煙頭掐滅後,狠狠甩向一邊,向副經理張存喜所在的地方趕去。
我剛剛來到副經理張存喜的門前,便看到一群人,這群人中有科長趙勁虎,副經理張存喜,還有一些別的喜歡拍馬屁的保安人員,分別拿著鐵鍁和钁頭在挖一條長長的溝子,說什麼下雨後,挖條鉤子好從這裏向外流水。
這些人本來幹的挺起勁,但在聽到腳步聲後,便將頭扭了過來。在他們看到是我之後,很多人都沒有吭聲,但卻有一個人說話了,這個人正是科長趙勁虎。
但見他待我走近後,臉上不禁露出了一些鄙夷和戲謔之態,在他向周邊的人看了一下後,以調侃地口吻對他們道:“這個傻比來了。”
一語話罷,周邊的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種笑聲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深深地紮進了我的心裏。
我可以受罪,可以委曲求全,但我絕對不能容忍這赤果果的欺辱。於是,便在隨口吐了一口唾沫之後,上前一把抓住科長趙勁虎的衣領,瞪著眼對其狠狠道:“你特麼的罵誰傻比呢?你知不知道老子之前是帶著一身的疲憊給你擦洗小車的,現在老子連飯也沒顧著吃就來這裏幹活了,你特麼的還趁機羞辱老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周邊的所有人看此,頓時震住了,誰都沒有想到,之前這個清洗廁所的農民工我竟然會當著副經理趙存喜的麵對科長這樣。
“怎麼了?我就是羞辱你了,你能咋滴?我就不信,你敢給我動手!”
科長趙勁虎歪著腦袋看著我,傲慢之態一如往常,他完全不相信,我這個小小的農民工能把他怎麼樣,除非,我不想在這裏混了。
“你敢不敢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我在抓著他的衣領向後推了一下後,語氣平淡,卻殺傷力十足道。
“怎麼不敢?趙勁虎歪著嘴巴,肆無忌憚地看了我一眼後,便接著對其道,“我就要說,這個傻比來了,你能怎麼著?”
我再度聽到這話,感覺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怒火瞬間淤滿了心窩。拳頭在刹那間緊緊地攥了起來,就我準備出手之時,身邊不遠處的副經理頓時對其道:“黑小峰,你要打人是不是?我給你說,你要是敢動科長趙勁虎一根毫毛,我立馬打電話給我們的經理韓冰,到時讓你屎殼郎滾繡球—滾蛋!”
別的同事見此,也趕忙來勸我趕緊住手,並對我說,男子漢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在忍了一下後,終於將趙勁虎的衣領鬆開。趙勁虎在整了一下衣領後,邪笑著對我道:“怎麼樣?量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吧?我就知道你沒有種……”
“你特麼的你說什麼呢?”
本來已決定放了趙勁虎的我聽到這裏,在怒不可遏地對其道了一聲後,便一個飛腳踹在了趙勁虎身上。
“嗵!呼!……”
短短幾秒鍾的事兒,趙勁虎便被我直接踹飛出了五米多遠,在他趴在地上後,渾身疼痛的好長時間都沒起來,最後還是兩名保安,將他直接攙扶起來的。
副經理趙存喜看此,詫異地看了一下看似平凡的農民工我後,忙背對著我哆哆嗦嗦地將手機掏了出來,順勢撥打了美女經理韓冰的手機。
就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他頓時發現,我已經陰沉著臉站在了他的麵前,之前,張存喜看我身份卑微,且毫無存在感,但現在,卻覺得我是高高在上的巨人,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於是,便忙向後退了一下,將手機慢慢放下後,向他賠笑著道:“小峰,咱可不可以不這樣?”
“趙存喜,你是不是屎殼郎爬糞堆,想要找屎(找死)?”
我在攥著拳頭向他前進了一步後,對他怒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