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沒錢。
小黑忽然有一種呐喊的衝動,老葉子把修行方法,未來的道路都告訴了他,但那死老頭子就沒有考慮過錢的問題嗎?
沒錢吃什麼?住哪裏?
“賣房子啦,清靜別致的小竹屋,價格便宜隻要五個圓幣啦。”
小黑拉住一個看上去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一看就富得流油,說:“這位大爺,您要買房子嗎,隻要五個圓幣嘞。”
那胖子回頭將小黑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眼,大叫:“滾開,臭乞丐。”說罷甩開了小黑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小黑抓住的衣袖。
“我這暴脾氣。”小黑在胖子背後做了幾個鬼臉,忽然感覺到有人拉著自己的袖子。
回頭一看,怎麼說的,給小黑的第一感覺就是怪。整個人除了綠以外小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這個拉住自己的高瘦中年人一頭綠色的長發,就已經夠古怪的了。一個大男人家,穿一身綠色的大褂就是第二怪。而這中年人腳下的綠色的布鞋直接讓小黑有種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個透徹的衝動。
這傻叉呀為什麼這麼綠啊。
“這位傻,哦不。這位大爺,我是小黑。您拉著我的衣袖我可以理解為你要買我的房子嗎?”小黑隻到男子胸口,仰著頭說話讓小黑很不舒服。
男子眉毛一挑,他細小而有些性格的眉毛也許是身上唯一的黑色東西了,說:“不錯,我要買。”
小黑打量了他一下,看這架勢應該不是窮人。小黑心想,這是主動來說買房子的,應該特別想買,便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說:“你給個五十圓幣把。”
“哦?你剛剛不是隻要五個的嗎?”
小黑現在臉上感覺有點燙,“好啦,看你發型不錯,五個就五個啦。”
中年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說;“慢著,衝你眼光不錯,我給你五十個。”
小黑嘿嘿一笑,心想這家夥還真是個傻叉。
小黑拉著綠先生擠出人群,並未就此前行,站在鎮子的後麵,看著這熙熙攘攘的街市心裏有些懷念。
他刻意地從李寡婦家門的那一條街路過,心裏不免有些緊張。知道看到不遠處那熟悉的角落裏躺著熟悉的人,那一顆懸著的心才安分了下來。
旁邊的綠先生看到小黑停了下來,也不清楚小黑是在對往日生活的留念,隻當成是在向他要錢。他覺得,這一個可憐的小乞丐,倒是挺精明的,難道還怕到了地方他會不給錢嗎。
綠先生掏出了錢袋,將小黑這十幾年都沒見過的錢遞給小黑。小黑麵露春光地將錢用雙手捧過來,腦袋一個勁兒地在思考,這麼多錢可以買多少個饅頭。
盡管鬼醫在平安鎮就聞到了這兒地金花的香味,可直到跟著這小乞丐來到這片竹林麵前,才真正了解到這兒的地金花是如此令人震驚的數量。
“綠先生,你不舒服嗎?”小黑不知道為什麼綠先生一來到這片竹林就彎著腰渾身發抖,像是抽風了一樣。眼睛還張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咳咳。”鬼醫直了直腰板,努力把自己的胸挺了起來,似乎也感覺自己剛才有些失態了。他清了清嗓子,十分勉強地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激動。真是太他媽爽了。
對普通家庭的人來講,五十圓幣是全部人一個月的糧食費用,對小黑這種小乞丐來說完全是天文數字。而對於鬼醫來說,找出五十圓幣同樣是一件困難的事,因為他擁有的基本上是藥材。拋去鬼醫這個名頭不說,隨便從鬼醫的收藏裏拿出一株藥材到拍賣行去拍賣,那價錢可以用數以萬計的劍幣來形容。一個劍幣等於一百個圓幣啊。
更何況,以鬼醫的著名,凡是知道鬼醫名頭的人,哪個敢收鬼醫的錢?
當然,我們的小乞丐可不管什麼鬼醫神醫的,錢才是最有名頭,最有號召力的。
鬼醫躺著竹床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黑,不自覺地又在偷笑。這地金花是一種神奇的植物,極為稀少。許多的醫學者和想靠種地金花賣錢的人想人工栽培都失敗了,花根本不開。而地金花對自然地理環境條件也是十分的苛刻,隻有天地精華十分醇厚的地方才能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