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放下電話,就朝門外跑。喬森和老k連忙跟了上去,一路跑一路問:“在哪兒在哪兒?”
“青幫堂口。”
喬森和老k一愣,頓時拉住了沈暮。
“喂,那種地方是我們隨便闖的嗎?就咱們這仨瓜倆棗,進去還不被他們生吞活剝了啊!”老k叫道。
“要不咱們叫點兒人?幹脆我聯係聯係王朝他家老爺子吧?”喬森也有些心虛了。
“這麼晚了去哪兒叫人?人再多能端了人家黑幫堂口?得了,別折騰了。解鈴換需係鈴人,事情因我而起,就由我來結束。那小婊子不就是想跟我好嗎?先把王朝弄出來再說!”沈暮說道。
三個人達成了一致,便鑽進了沈暮那輛小本田,消失在了夜色裏。
當他們來到小婊子給的地址時,望著那陰森恐怖的青幫堂口和門口滿膀子刺青的男人,三個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老k你留在外麵,萬一我們有什麼事兒,你也好照應。”沈暮安排道,“johnson,等會隻要有機會你趕緊帶王朝走。不要管我,那小婊子喜歡我,不會把我怎麼樣。”
商量好了對策,沈暮和喬森視死如歸的踏進了青幫在金州最大的堂口。
“找誰?”門口兩個彪形大漢把他倆攔了下來。
“找肖蕭,他約我過來的。”
其中一個狐疑地瞅著一臉傷的沈暮,甩了甩手,讓另一個進去通報。沒過多久,那個人便跑了出來,把他倆帶進去了。
這是一個逼格很高的堂口,古色古香的裝潢,像極了古代的衙門大堂。紅色的地毯延伸進去,兩側整齊的擺放著太師椅。地毯的盡頭,是手拿大刀的關公像,像前的案桌上,擺放著香爐貢品。王朝被反綁著手站在中間的紅毯上,遠遠便能看到他襯衣上的血漬。那個叫肖蕭的小婊子就坐在最前麵的太師椅上嗑著瓜子兒。
見沈暮和喬森來了,王朝回過身來一瞪眼:“你們來這兒幹什麼!”
看到王朝嘴角淤青,血漬斑駁,沈暮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他沒有理王朝,徑直走到了肖蕭麵前。
“親愛的,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沈暮賤乎啦幾的表白,讓王朝差點吐血。喬森已經習慣了,滿腦子隻記得沈暮那句囑咐。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肖蕭抬眼盯著沈暮,一邊吐著瓜子皮兒。
“絕不反悔!”沈暮豎起三根手指頭打包票。
見肖蕭麵色緩和了些,沈暮連忙說道:“寶貝兒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是不是該放了我朋友了?”
“放了他?那他打我這筆賬怎麼算?”肖蕭不客氣的說道。
隻見沈暮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小祖宗,這樣行了不?”
站在沈暮身後的王朝心裏直翻白眼兒,如果不是被綁著,他真想上去大腳丫子踹死這個丟人現眼的禍害。
“當然不行。要抽也得抽他!”肖蕭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傲慢的說道。
“得咧!”沈暮終於鬆了一口氣,轉身來到王朝麵前。
隻見王朝一臉冰霜的瞪著沈暮,深邃的眸子裏射出刀子般的光線,恨不得宛了眼前這個男人。那氣勢逼人的臉上,明顯的寫著兩個大字:“你敢!”
沈暮看著王朝這架勢,心裏直發毛。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可由不得他矯情。他掄圓了胳膊狠狠抽了王朝一巴掌,力氣之大,讓那個一貫穩如泰山的男人踉蹌了一步。
王朝站定,惡狠狠地望著沈暮,眼底的血紅,仿佛要噴出火來。血從嘴角汩汩流出,滴在雪白的高檔襯衣上,暈出一個個圓點。
“寶貝兒,滿意了嗎?”沈暮對肖蕭說,眼睛卻無法從眼前的男子臉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