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森話一落音,周圍的人竟然歡呼起來,紛紛為他打call。
喬森的話顯然刺激了沈暮,他沒想到他會弄這麼一出。或許他說的對,自己根本配不上肖蕭。除了讓他擔心,焦慮,忍耐,犧牲,他什麼也給不了他。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能忘,沈暮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哪兒了。他太習慣肖蕭的順從和陪伴,就像氧氣一樣,所以總是忘了他的存在。
沈暮被鋪天蓋地的愧疚感淹沒,他鬆開了肖蕭的手腕:
“對不起,這段時間事情實在太多,把這麼重要的日子給忘了是我的錯。但是我跟他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他喝多了,遭遇這麼多打擊情緒不好所以……”沈暮隻覺得越描越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他的情緒不好,那我的呢?”肖蕭反問道,眼裏透露著失望和憤怒,“沈暮你欺人太甚了!我時時刻刻為你著想,為你妥協和犧牲,而你呢?你眼裏隻有你自己,和那些你認為重要的人!”
“對不起是我錯了,對不起,原諒我這一次好嗎親愛的?”沈暮滿心愧疚的上前想抱肖蕭,卻被對麵冷冽的漂亮男子一把推開。
“許你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沈暮,你以為你是誰?老娘對你從一而終,卻從不耽誤你雨露均沾!你覺得你對得起我嗎?今晚老娘就特麼跟他high到底了,怎麼著?也輪到你嚐嚐自己的人跟別人high是個什麼滋味了?!”肖蕭說完,轉身摟住了喬森的胳膊,朝舞池深處走去。
看著肖蕭叫囂的樣子,沈暮突然感到陌生而又熟悉。時光仿佛回到了那個他被肖蕭的人打成豬頭的晚上。那時他也是這樣指著自己的鼻子叫囂,也是這樣的憤怒和冷漠。
沈暮一步一步退出了舞池,在眾人指責的目光下,懊惱的回到了王朝的座位上。
這時的王朝正四仰八叉的倚在沙發上,衝著沈暮露出一絲悲涼的嘲笑。沈暮沒有理他,拿起桌上剛被阿忠叫來的啤酒易拉罐,打開咕咚咕咚就往嘴裏灌。
王朝見勢也拿起了一瓶啤酒,醉醺醺的碰了碰沈暮的酒瓶,當的一聲,兩個人仰頭,竟然各自幹掉了瓶裏的酒。然後又各自拿起一瓶新的。這架勢嚇壞了阿忠。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瓶我一瓶的幹著,眼裏的風霜,各自悲涼。
“如果他倆真上床了,你會怎麼樣?”王朝突然問道。
“不可能!肖蕭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沈暮目光怒衝衝的盯著舞池裏貼在一起的兩個人,冷冽的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不會真以為這世界上有無條件的愛吧?”王朝望著沈暮直勾勾的眼神,癡笑道,“傻瓜……醒醒吧!”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講條件講利益嗎?!你這種人永遠不懂愛!”沈暮聲音裏帶著怒氣。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肖蕭,哪怕這個人跟他之間的關係超越一切。
“嗬!我不懂,你懂!”王朝醉懵懵笑著從口袋裏掏出厚厚一疊人民幣,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