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冷冷一笑,悄然的躲進黑暗裏,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李梅花果然快步從前堂出來了,身邊沒有帶一個人就朝著雜物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悅自然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李梅花走到雜物間門口,見門竟是開著的,門裏頭隱約有個人影正背對著她立著,看那身形好像是楊老爺,她這才放下心來,跨進去輕聲道,“不知道楊老爺喚小婦人前來,有何重大的事要談?”
她還四處張望了下,心裏不由疑惑的想著,張悅娘此刻應該已經被楊老爺睡了吧,不知道是躲在哪個角落,怎麼一點聲也不出呢?
看她以後還怎麼在自己麵前橫,一個失貞的女人是要浸豬籠的,一想到以後張悅娘又繼續可以被自己拿捏在手心裏,李梅花就一陣痛快。
“楊老爺、楊……”李梅花正要拍楊成業的後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而且渾身也無法動彈,緊接著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人事不知。
張悅將牆角的燈籠移了過來,照著李梅花就是一頓耳光大餐侍候,把李梅花的臉打的跟豬頭一樣,再看看地上的兩個被她點中睡穴的人,“既然你們一個喜歡睡別人的老婆,一個又這麼喜歡幫人做媒,那我就成全你了吧,想必你也一定很想當楊氏油坊的女主人吧,還有現成的四個兒子一個女兒孝順你,真是天賜良緣,不是嗎?以後洞房的時候可千萬記得要請我吃謝媒酒噢。”
張悅開始扒李梅花的衣服,待將兩個人都扒得一幹二淨之後,這才費了老大的勁才將兩個人纏到了一起。
她又將二人的衣服放在燈籠的後麵,待會隻需要一顆小石子,燈籠就會傾斜,把衣服給燒著。
又將那些雜物放在兩個人的前麵,做出虛掩的樣子來。
張悅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隨後悄然離開雜物間,回到兩個小廝昏睡的地方,又將衣服換了回來,索性她頭發也隻是需要挽一個婦人的發髻並沒有多難。一切準備妥當,她這才隱在暗處,解了那兩個小廝的睡穴。
兩個小廝忽然發現自己怎麼就睡在地上了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隻當是困了,便聊起天來,“唉,這錢康也太不會做人了,也不送點熱湯食過來,這大晚上的還怪冷的。”
“可不是嘛,老爺在裏麵睡小娘子風流快活,倒把我們二人冷的夠嗆,算了,反正老爺也沒說不能離開,倒不如咱哥倆去那邊隨便挑張桌子先喝兩盅?”
“隻是老爺那裏……”
“怕什麼,先去喝點酒暖暖身子,稍坐片刻後再回來就是了,你也知道咱們老爺喜歡玩點花樣的,這回這小娘子可是想了許久的,不折騰到天亮哪裏肯罷了手?”
另一個小廝想想也是這個理,於是兄弟倆便你推我,我推你的一起走了。
張悅回去的時候,沒有直接進屋,而是躲在門旁邊聽了會,裏麵很安靜,偶爾隻有李嚴氏的啜泣聲。
終於她聽見了羅氏的聲音,“他大嬸子,不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說你這就一個兒子,就這樣沒了,以後百年之後怎麼辦哪,連個摔靈盆的人都沒有,你家那媳婦我看著不是個靠得住的,指不定哪天就跟人跑了,你到時候該咋辦哪?”
“悅娘不會的,她不會丟下我的……”李嚴氏顛過來倒過去,隻會說這一句話。
“人心隔肚皮,再說了,她又不是你肚子裏爬出來的,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又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聲音。
李嚴氏張了張嘴,無話可辯,她總不能說現在的悅娘已經換人了吧,那聽到這話的人要不以為她瘋了,要不就會把悅娘當妖怪處決了的。
這孩子是個好人,為了她老婆子,連富貴命都不要了,做人不能太無情了。
想到這裏,她又覺得張悅是好人了,覺得自己不該不聽她的話,非要來錢家,結果就鑽進了人家的圈套裏,現在這些人的話裏話外意思,她算是明白了。
“大嬸子,你難道沒想過繼個孩子,這樣百年之事,也有後了不是?你總不能讓李家的香火斷了呀。”
這是王氏說的話。
正中李嚴氏下懷,她點頭,“想是想過,不過李家出了五服以外的人現在在哪兒,還不曉得,悅娘也答應過我,說會幫我尋尋看的。”
“你信她,她巴不得找不到,到時候好改嫁呢。依我說呀,這如果真要過繼個孩子,還是找年齡小點的好,大了都養不熟,就算過繼過去,也跟你不親香,指不定引進來個白眼狼呢。”這是羅氏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