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捶他一下,他就偷親一口,最後當然是張悅求饒啦!
再親下去,就沒臉見人了。她瞪了一眼李恒之,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親便親了,還用力吮,嗚嗚,頸項裏都留 下草莓印記了。
幸好現在是冬天 ,她穿的也是高領子的羽絨衣,否則真是要羞死人了。
“別鬧了,就按你剛才說的做。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我帶著平安在院外等你,如果你們娘倆聊的順利,我就不進來了。如果你們聊的不順利,到時候我就讓平安進去和下稀泥,把你解救出來,你覺得如何?”
李恒之大為讚同的點頭,原本還想問你在院外要如何知道內裏情況,突然想到妻子現在六覺異常很是厲害了,便又將話吞了回去。
隻是他心裏隱隱有些失落,妻子這樣厲害,而他卻一無所長,看來不管科考有多難,都得為了老婆,為了女兒拚一拚了。
張悅娘帶著平安,果然隻將李恒之送到靜心苑的門口,平安雖然不明白張悅娘為何不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副氣定神閑,好像打算長駐的樣子。
但他是很聰明的,一聲不吭,老實站在張悅娘身後,做好份內的事。
先是從春心苑挪來毛了厚厚毯子的木椅讓張悅娘坐下來等,然後又讓平福去後廚弄了個炭盆,張悅看了一眼平安,心裏大為滿意,這小家夥近來成長很快,比幾個月前成熟懂事不少,她十分欣慰。
索性椅子很大,她一個人也坐不了,便讓平安也坐下來,但不知是姚紅姑晚上和他說了什麼,還是他的內心傾刻間長大了,竟是搖頭不肯,還說什麼尊卑有別的話,最後張悅拗不過他,隻得用命令的語氣,讓他靠近火盆取暖了。
張悅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耳部,靜心苑內部的聲音,一下子全都湧了過來。
姚喜兒輕巧巧走路的聲音,給李恒之上茶時,杯蓋相互觸碰的聲音,外屋炕裏燒火遞柴時的劈啪聲,竟是絲絲入微,就好像她有了透視眼一般,竟仿佛能通過聽覺,擬畫出一副情境來。
屋內的兩母子此刻的氣氛還算不錯,當李嚴氏一聽說兒子來了的時候,那真是受寵若驚,喜出望外,老臉上的皺紋都笑的撐開了花瓣。
“兒子給母親請安!”李恒撩起下擺,跪在姚喜兒拿過來的蒲團上麵,恭敬的給李嚴氏請了個安,同時內心在吐槽這萬惡 的舊社會,這禍害人的舊製度。
李嚴氏激動了,兒子認真給她請安了,這意味著什麼,兒子知道自己錯了,但又不好意思道歉,便用這樣的方式來認錯。
“快起來吧,都是自家母子,以後不可行此大禮。”李嚴氏自然是見好就收了。
李恒之落座,便隨意問了些李嚴氏的日常起居,其實這些喜兒每天都會去給張悅彙報,他當然都知道,不過他問代表了一種態度,李嚴氏自然能夠領會這種上意,立即覺得特別 光榮似的,挺直了脊背。
兒子肯問,所明兒子在意她啊,她當然自豪了。
“最近看書時,頭還痛嗎?”李嚴氏小心的避過了敏感話題,直接以這樣開場,也不提之前聽到的,關於李恒之因為身份而吃虧,被眾人鄙棄的事。
“偶爾有之。兒近日在店內處事,發現沒了舉人的身份,辦諸種事情,頗多困難,那些小人嘴臉甚惡,是以兒打算認真攻讀,爭取明年拿下童生。”李恒之也不想說得這麼文縐縐的,但是住在裏麵的江華心想,李恒之以前可是考狀元的材料呢,如果說的話太隨便,會不會被老太太發現,是以他是打起百倍的精神,說這樣拗口的話的。
他這話說白了就是什麼意思呢?現在老子我不是舉人了,那些人都見風駛舵了,處處刁難我了,幸好現在還有後悔的機會,我一定要重新考童生,中秀才,做舉人,當狀元,讓那些嘲笑我的人都跪我腳底下求饒。
“雖然以你的才學,小小童生不足為俱,但你離開書本日子有些多,又剛剛恢複記憶,是以多看多讀多記於心,多做準備,總是好的。”
李嚴氏先拍了李恒之一個馬屁,就差說他是文曲星下凡了,小小童生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麼?這是在給李恒之打氣呢,接下來才是真話。你丫的當了三年的乞丐,不知道把知識都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趕緊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好好讀讀吧,別到時候話說太大,閃了舌頭,更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