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武師(1 / 2)

李恒之一番連哄帶騙,總算讓李嚴氏徹底打消了要找李梅花聯盟共同對付張悅娘的心理,晚飯的時候態度也好了許多。

一家人吃飯時,你謙我讓,表麵上看起來是和諧一片。

隻是李嚴氏總歸心裏還是掂記,便在傍晚的時候,讓喜兒過來打探好幾次。

李嚴氏吩咐喜兒借著送東西的名義,悄悄的查看李恒之在幹什麼,如果在用功,那就不用打擾他了;如果是在和張悅娘廝混,那她少不得要擺起婆婆的身份,好好和張悅娘“溝通”下了。

她雖然答應兒子,不與張悅娘為難,但不代表不能好好的“交流談心”啊,對吧?退一萬步說,我是你婆婆,我是你長輩,這是事實吧?尊老愛幼你總得會吧?

喜兒去了自然是直接向張悅稟明來意。

張悅也給了她一個很完美的答複,讓她在老太太那邊能討到好。

喜兒回去這樣答複老太太:爺在春心苑的書房裏認真的看書,書桌上堆的滿滿的,堆的有幾人高的書籍快要把人都給淹了,奴婢去的時候,爺正詩興大發,還作了一首詩呢?不過爺覺得不好,就又捏成一團丟廢紙簍裏了,奴婢就悄悄的撿了回來,給老夫人您看!

李嚴氏拿著一團皺巴巴的紙,隻能看見上麵滿是墨汁,具體寫些啥她不識字,自然看不懂,但她卻像看見金元寶一樣,笑的別得有多歡樂了。

她心中也滿是欣慰和得意,這可是兒子病好後,作的第一首詩呀,一定要好好收藏起來。

她朝著虛空的方向,默默喃念道: “恒之小時候就特別喜歡看書,現在總算是走回正道了,孩子他爹呀,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他再度順順利利,考中童生,闖過秀才,中到舉人,金榜題名啊。”

李嚴氏念完一聲佛,又問喜兒,張氏在做什麼?喜兒忙答道:“夫人正和安管家商量新鋪子的事情,我去給他們送茶,隱約聽見什麼要請多少個木匠,要多少磚泥什麼的,其它的奴婢也不懂。”

李嚴氏這才點頭,卻是很順便的擺了擺手道,“你自然是不懂的,這些肯定都是裝修新鋪子的人和東西。不過,張氏是和安管家在內院,還是客廳裏談事的?”

“老太太您說笑了,內院是夫人住地方,就連平安都不能進的,夫人怎麼會讓安管家在那兒談事,他們是在議事廳裏談的,門都敞開著的,爺也就在隔壁看書呢。”

李嚴氏這才徹底放下心來,撇了撇嘴,像是很不屑一般,正想對喜兒說一句,張悅娘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妖孽,一點也不注意男女大防,以前就和那什麼建築才子勾勾搭搭,後又和陸縣令不清不楚,把他兒子的名聲都敗壞光了。

隻是她突然想到,當日聽聞大難臨頭時,這姚喜兒可也是站張氏那邊的,喜兒是張氏的人,她這話現在一說,立即就會傳到張氏耳裏去,到時候張氏又要去煩自己的兒子,說她這個婆婆刁難媳婦了。

想到這裏,她硬生生的把話頭給吞咽了回去。

心裏暗自歎息一聲,身邊沒有自己心腹,真是鬱悶,看來什麼時候得跟兒子好好說道說道,她這院裏,可以放張氏的眼線,但絕不能成為唯一的奴才,她得有自己的心腹,辦些不為人知的事才行。

不過這個不急,且徐徐圖之。

翌日,晴光大好,地上的雪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座晶瑩剔透的迷離光芒,讓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張悅正和姚紅姑,帶著平福,在一品香灶間曬麵,院裏麵,正站著一排有模有樣的小家夥們。

平威站最前麵,儼然一副嚴師的樣子,雙手背後,滿臉正經,還頗有那麼一點子教練的感覺。

平忠站隊伍最起頭的地方,接下來是按身高站隊的,公孫淳,平順、平喜、虎娃、平安。

平威說想要學功夫,首先就要紮馬步,是以這些個孩子,每天都很早起來,跟著平威練習跑步,或者紮馬步,居然都不用人催,自動自發。

現在也是如此,大家一字排開,又開始紮馬步,而平威則在一邊柱子上的沙包上用力的捶打起來。

別看他年紀小,那力氣還真不小呢,難怪能當那片乞丐的頭頭。他每一拳重擊之下,沙包就會蕩的老遠,而且表麵還會凹下去一塊,看的大家瞠目結舌,同時亦豔羨不已。

平威看大家都有些走神,便巡視了一圈,他們立即又挺腰收腹,好好站馬步,平威這才點頭,表示十分滿意,隨即道,“你們想不想和我一樣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