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花靜靜漂落,屋內春意盎然,暖和的仿佛春天提前到了。
李恒之一邊告罪一邊替張悅娘穿衣服,同時小意款款的說些前世的帶點顏色的笑話,果然將張悅娘給逗的笑起來。
他覷了一眼妻子,故意唉聲歎氣起來,“明明娘子也很享受,而且出力氣的人是我哎,為什麼最後還是我錯了?”
張悅娘一聽這話,立即就杏眼圓瞪,臉色嬌豔,“你還說,你還說,再說真不理你了。”
“不說了,不說了,我家娘子害羞了,哈哈。好,好,我們說正經事,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看什麼帳目嗎?”
李恒之見機的快,及時轉移了話是,張悅這才沒暴走。收拾好淩亂的炕麵,挪了方桌過來,將那些帳目一筆筆都給李恒之看。
李恒之在現代的靈魂 江華,曾是理工的高材生,張悅教給平安的那種特殊的心算法,就是李恒之教她的,所以說李恒之的水平更高。
他就像是隨意翻翻一樣,就已經報出總帳來,對於丈夫的這種本事,張悅已經見怪不怪了。
“其實真正來講呢,這麼多錢,隻是三個月的收入罷了,因為我到這裏也才三個月而已。”
“那也很不錯了。不過現在有為夫在這裏,娘子我們共同努力,爭取到明年年底,把這個數字乘以十。”李恒之信心滿滿的說道。
張悅娘驚呼,“二十萬倆?這,我可不敢想,明年我們要開始經營那家新鋪子了,萬事開頭難,我們是繼續賣這老三樣,還是換新花樣做大,我都沒想好,我隻求著明年不虧本就算好的了。”
李恒之手指輕輕在帳冊上麵敲打著,臉色少有的正經,“青峰縣人口並不是太多,已經有翡翠軒和太白居兩大酒樓了,市場已經接近飽和,我們不能開酒樓,否則要麼成為兩大酒樓的勁敵,要麼就成為翡翠軒的附庸,不管是哪一種,都沒有任何前途可言。吞並或是收購可能還算好的,最讓人不安的可能會被兩家聯合起來打壓的血本無歸,到時候能否在這裏立足,都難說。”
這也正是張悅擔心的,她背後一無人脈,二無關係,她可沒膽和兩大酒樓作對。
夫妻倆心思重重的思考起來,李恒之突然問道:“茶樓怎麼樣?”
張悅撇嘴搖頭,“你忘了北坊有家有名的客似雲來茶館了,聽說背後真正的主子也不簡單。再說,我們又不會什麼泡茶秘技,怎麼辦茶樓?”
“要不,我們還是做點心算了!”夫妻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想法,並且同時眼前一亮,笑了起來。
“柳葉麵,骨頭原湯,這些都是我們的秘訣,何不立足根本,做我們能夠掌握的事?”李恒之滿臉輕鬆的笑起來,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隻是那鋪子不小,隻賣老三樣是不是浪費了些?”
“親愛的娘子,你難道忘記自己有超級味覺嗎?”李恒之雙眼亮晶晶,滿是奇跡的看著張悅。
張悅皺眉,“你不會讓我嚐出那些街邊賣點心的配方,然後拿到店裏來賣吧,這樣太不道德了,人家也是小本生意,我們這樣做,那些人哪有活路?”
李恒之看自家娘子有些激動了,趕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我什麼都沒說,你急什麼?其實呢我有兩個主意,第一個太費錢,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我們這小地方;第二個倒是不用花太多的錢,隻是主意可能有點損。不過,不管哪一樣成了,我們新店的收益保證妥妥的。”
張悅立即來了興趣,“那你說說看,費錢是什麼,不費錢的又是什麼?”
李恒之故意搖頭晃腦賣弄起來,惹得急性子的張悅娘好一陣亂撓,他這才作饒說出真正的想法來。
“費錢的辦法,就是入股各大點心鋪子,獲得點心出售權,這樣我們就可以以成本價,向總店拿貨,到這邊占一個櫃台賣了。但是我們新店,沒啥名氣,離的又遠,我怕那些人不太願意,恐怕會刁難我們。有點損的辦法,自然就是將省城各大有名點心鋪子,隨意一樣買來,由你嚐出配方,我們再加以改進換個相似的牌子,比如前世的雀巢和鵲巢,喜之郎和喜芝郎。”
張悅沉默下去,其實若是換個黑心的商人,鐵定是會選擇第二種的,她有超天賦的六覺,想要嚐出點心的原配方並不是難事,但她總覺得這樣有損陰德,就算改頭換麵,但也不能擺脫盜版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