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人不為已(1 / 2)

如果這漲工資的行為由白雲生手裏使出來了,其它觀風的人一定以為商富暗中收了白雲生好處,已經和白雲生站一條線了。

再退一步說,能加多少工錢啊,還不如一次回扣的十分之一。

不過他不能不要,他如果不要,就等於明白著告訴白雲生,他要和他唱對台戲,他不能,他雖然剛才成功防守了自己的把柄,但是現在亦要讓白雲生占點便宜,認為自己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不過卻也有自己的原則,白雲生最好識相,不要觸犯到他的底線。

皆大歡喜和兩敗俱傷,就看白雲生怎麼選了?

用自己的錢私下貼補商富,就等於是告訴所有人,他商富吃了回扣,現在換了渠道,回扣沒了,所以白雲生親自補貼他的損失,哪怕沒有實證,到時候眾口爍金,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用公家的錢漲在工資上麵,雖然大家暗裏都知道是補貼損失,但是有這個名頭在,就好辦事,走到哪裏,都理直氣壯。

商富就是想要告訴白雲生:我現在是你的盟友,是和你平起平做的,別指望捏著我的把柄,把我當奴才使,甚至關鍵時候,把我當成棄子給用了。

既然白雲生已經聰明的退一步,他自然不能再咄咄逼人,也要配合才行。

當即商富便做出高興的表情來,“是嗎?如此當真是多謝白掌櫃了,隻是如果隻讓商某一人增加工錢,商某實在是有些不敢拿,我看其它那些老夥計,也都是為太白居盡心盡力的,白掌櫃,您看……”

白雲生之前被張悅娘氣的差點吐血,現在又被商富氣的差點暈倒,不過仍是咬著牙道,“是小弟考慮不周,商大哥說的對,大家都認真為太白居工作,理應漲工資,我即刻就去召集大家過來議事。”

上到掌櫃,下到帳房先生,全都統一集中過來,白雲生客氣的將商富的提議說了出來,大家自然是歡呼一片,都過來感謝商富的熱情仗義,對他的心也更忠實貼緊了,商某在被白雲生收買的同時,亦不忘記他們的好處,他們哪裏能不感激?

“白掌櫃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我們做為老夥計,自然是要好好的輔助白掌將太白居經營好,到時候相信白掌櫃還會跟東家提議,給我們加工資的,白掌櫃,你說是吧?”

白雲生嘴角抽了抽,這些人真貪,這次還沒著落,就想著下次了,不過開空頭支票,說大話誰不會呀。

等他站穩腳跟,到時候各個擊破,安插上自己的人手,哪裏還會再理會他們,哪涼快哪呆著去。

白雲生上樓寫信去了。

商富又召集了幾個心腹商議事情,將今天和白雲生過招的事都說了一遍。

大帳房滿臉擔憂的說道,“按你這樣推測,難道是總店出事了不成?連東家都要巴結著張悅娘一個小小的婦人,難道京裏的總店已經到了如此艱難的地步了嗎?”

商富用手指敲打著桌麵,臉色深沉,“各位兄弟,人不為已,天諸地滅。十年前,老東家派我們還有其它十幾個人,一起來這青峰縣開分店,打拚天下。當時說的是,隻要能夠成功開起來,營業額達到一定程度,就把我們調回京城總店,所以我們才拖家帶口來了這個小縣城。誰知道太白居走上正軌的同時,老東家也去世了。新東家上台,哪裏還顧得上我們,原來說好的三年之期,現在都過去十年了,也沒有人來理會我們。當年一起努力的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現在隻留下我們幾個,我們也逐漸在這裏娶妻生子,紮下根來。”

另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正是太白居的大廚,他也滿臉憤憤不平,“大哥這麼多年為太白居任勞任怨,困難的那幾年,幾乎是不眠不休,原本以為上任太白居掌櫃走了,這掌櫃一職鐵板釘釘是您的,誰料那少東家行事端的無品,居然憑空派來一人,這算什麼,把我們的努力都不放在眼裏嗎?”

“就不說這些了,就是後來的那幾個帳房,在這裏混了幾年,就被調回京裏了,聽說在總店哪怕當個三帳房,所月拿工錢和每年的利錢,是我們這裏大帳房的好幾倍呢。”

“既然京裏已經忘了我們,那我們就要自救!”商富又把白雲生禍水引東,企圖讓他去找張悅娘麻煩,想把他們當槍使,最後關頭推出去的事說了說,大家立即義憤填膺。

“那大哥,你剛才為何幫他說話?”胖大廚滿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