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剖開肚子取出孩子的行為,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但被你這麼一說,倒也成了那些難產的婦人們活下去的唯一辦法。這女人一旦難產,性命擔憂,從來也隻能保得一個。”那人一臉唏噓的表情。
“婦人也是人,她們為男人們傳宗接代,繁衍後代,不能如此輕賤她們的生命。若是遇到難產,大人的性命也是重要的。若是能有法子讓她們活下來,定也要嚐試。”麻姑覺得,這人很投緣,至少,他是在關注這個話題。
他是誰呢?
麻姑跟他說了說自己的想法,招這些接生婆回去,準備如何培訓。那人聽的津津有味,十分認真。
麻姑也饒有興趣的說著,毫無保留,與人分享。
“你是想讓接生婆們,變得更加專業?你說的這些確實也是必要的,可是,她們若不是學習剖腹取子,也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去接生。你怎就可以確定,你的法子就是好的?”
麻姑被問住了。
接生婆自古就有,這女人生孩子,不都是由接生婆接生的?那如何說誰對誰錯?
“那就讓接生變的更專業。”麻姑打響雙指。
專業?又是什麼意思?
那人一愣,旋即便開懷大笑,“女人生孩子,雖說不上來有多輕鬆,可你這樣做,似乎弄得有些複雜。”那人扶額思忖。
“就這樣不好嗎?為何非要打破陳規?”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工具,為何還要為她們變得“專業”。
這個女人難產,那就下個女人來生,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生個孩子下來嗎?
“女子就不是人了?”陳規,麻姑來到古代這麼久,也知道所謂的陳規,女人在這裏,壓根沒有地位。
“女子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了?大家都是人,為何不給她們一個生的機會?”
那人默然不語,想是在沉思麻姑的話。
麻姑也不知為何要跟他說這麼多,站起身子行了個禮,“告辭。”
“慢著。”那人喚住麻姑,“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女子也是人,她們也有生的權利。若是有個既能保全孩子,又能保全大人的法子,自當要推行。”
“推行?”麻姑可沒想讓這樣的法子推行,“這剖腹產手術可不能人人都去做,推行專業的接生手法可行,可若是推行剖腹產手術,那必須得找會些醫術,能懂些藥理,還得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培訓。”這就是一條漫漫長路了。
作為一名能上手術台的醫生,絕非是一朝一夕練成的。
那人又默然片刻後,衝著魏原平吩咐道:“此事與醫術相關,你去傳喬兒來。”
“嗻。”魏原平行禮退了下去。
“咱們換個地兒再細細聊會怎樣?”那人道。
麻姑咬了咬嘴唇,這人是個什麼來頭?喬兒是誰?莫不是二皇子?那他是誰?
不對,不會,一定是自己猜錯了。
“好。”麻姑隨後便吩咐胡彩玉他們道:“你們先回去,我一會就回。”
這……留下二嫂一人,她怎麼放心,“二嫂,我留下陪你。”
“不必了,你跟王翌先回,然後將之前我交代的整理清楚。明日還有這麼多人來複試,一定要預先做好準備。”麻姑繼續吩咐道。
胡彩玉這才點了點頭,“二嫂,那你自己小心點。”
“你放心。”隨後用眼神跟胡彩玉道:這錦衣打扮的人,看上去身份高貴,怎會為難我?
胡彩玉覺得也是,那些人看著讓人有些懼怕,卻也不像是有惡意之人。
“夫人多加小心。”王翌提醒道。
麻姑點了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便隨著那行人去了一家驛館。
他們是從驛館的後門進入的,一路暢通無阻,連個招呼的人都沒有。
麻姑對於眼前之人的身份更加疑惑了。
繞到一間小別院內,便進了一間廂房。
有丫鬟端著臉盆進屋,這臉盆全是黃金打造,伺候完那人梳洗,便見有人遞上一個鑲著金邊的鬥彩茶碗給他漱口。
隨後,便有丫鬟捧上上等的茶,和精致的小點心。
廂房內隻有那人和兩個男子,其餘人都在屋外垂手侍奉。
丫鬟放下點心便離開,將房門關上後,麻姑心裏咯噔了一下。
她還在那兒站著,雖不知對方的身份,但看樣子,顯然不是一般人。
“你也坐下,吃些點心。”那人衝著一旁的人瞧了一眼。
那人便弓著腰應聲“嗻”,將他麵前的點心選了幾樣,在下首的一個座位旁放下。
“娘子坐下回話吧。”那人的聲音顯然是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