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財回了房,見麻姑在給大妹她們幾個姐妹編小辮,胡阿財走上前蹲下身來看孩子們。
“我這幾個姑娘真漂亮。”胡阿財說著,撫摸了幾下三妹的腦袋。
“爹,那****瞧見你了,你可瞧見了我?爹在馬背上可帥氣了。”大妹搖光著腦袋,看上去特別的自豪。
“帥氣?嗬嗬,大妹,哪個教你的詞?”麻姑笑嗬嗬的問道。
“是王翌叔叔教我說的。”
王翌?提到王翌,麻姑才想起胡彩玉去找王翌還沒回來。
她是不是該去瞧瞧?
“好了,小辮子都已經編好了,出去玩去吧。”麻姑仔細端詳著,對於自己的手藝還是十分滿意的。
大妹興高采烈的帶著妹妹們立刻了房間。
“我聽說,你們又去了林子裏,怎麼不等我回來?”聽到大哥說,他們在林子差點被村民打死,嚇得胡阿財後背發涼。
說到林子,麻姑有些泄氣,“那些村民說流淚樹是神樹,你可知,那些樹屬於誰的?”萬一是哪個人家種下的,那她就不能隨意去取汁液了。
“那些樹是自然長成的,因為流出的汁液像眼淚,所以沒人敢動。”胡阿財也早就猜到了這些,“村民很信奉神靈,經常來林子裏砍伐樹木,所以更加信奉。”
這一點麻姑也懂,若不是他們這裏的人信奉神靈,那麼她的存在,早就成了一個招搖的疑點了。
“那我該怎麼做?”那些人一定不會讓她去觸碰流淚樹。
“我想,說服那些村民會很難。”胡阿財思忖著,“一會我讓人放話出去,說你是女媧娘娘跟前的靈兒,受女媧娘娘的庇佑。如今受女媧娘娘的指點,準備開發這些樹,來造福萬民。”
以神靈之說來說服神靈之說。
麻姑很讚同胡阿財的這個辦法,如今的胡阿財可是聰明了許多,或許之前就很聰明,隻是沒有用武之地。
“宮裏怎樣?那漠藏王可好伺候?”太子奉命招待漠藏王,想必胡阿財也需要去想各種辦法討好漠藏王吧。
胡阿財抿嘴而笑,“還好,能被皇上邀請而來,他們知道收斂的。那位璞雅公主已經被皇上冊封為姬妃,過幾日便會頒詔書昭告天下。”
兩國聯姻是好事,日後能避免許多戰事。
“可是阿財回來了?”是胡家裕的聲音。
“家裕大哥剛剛中了會元。”麻姑一邊說著,一邊前去開門。
花姐與胡家裕站在門前。
“我說阿財剛回來,讓你們小兩口多說會兒話,他偏偏不識趣的要來打擾。”花姐嗔罵道。
“不礙的,我正要出去。”麻姑說著,便拿了披風,準備離開。
“你這又要去哪裏?”胡阿財不解,他難得回來,最為媳婦,她不是該呆在家裏多陪陪才是?
我答應幫顧大哥重建家園,這會兒王翌和彩玉都在那裏,我過去瞧瞧。
“彩玉也在哪裏?”她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做什麼?胡阿財沒再攔著。
“讓小馬兒陪你去。”胡阿財便要出去吩咐。
被麻姑攔住,“不必了,我自個去就成,小馬兒難得回來,讓他多和家裏人說說話。”
麻姑可不想讓人瞧見王翌與胡彩玉在一塊。
胡阿財本想陪著去,卻被麻姑拒絕,讓他在家裏陪著胡家裕說說話。
麻姑叫了一輛馬車去了那個沒有人的村莊,顧長勇家已經大張旗鼓的建起來。
“師傅,可瞧見了王翌和一位姑娘?”麻姑問正在裏頭蓋房子的人。
那人指了一個方向,“我瞧見朝那裏去了。”
“好,多謝。”麻姑轉身望去,那是一個小山丘。
擔心彩玉出事,麻姑馬不停蹄地跑了過去。
春暖花開的季節,本該姹紫嫣紅,繁花似錦。這裏竟然如同寒冬一樣,遍地枯草。
麻姑跑到小山丘時,隱約看到了山背後兩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還好,隻是在一塊說說話。
“你放心,我很快便會離開。”這是王翌的聲音。
“離開?我不許你離開。”胡彩玉的聲音顯得有些憤怒。
“我留下來會害死你們的。”王翌是武林高手,很快便察覺到了不遠處有人在呼吸,“誰!”他警惕的喊了一聲。
“夫人?”聲音中帶著驚訝。
胡彩玉也跟了出來,梨花帶雨道:“二嫂。”好像被王翌欺負,滿腹委屈的撲到麻姑懷裏痛哭起來。
麻姑和王翌連步子都沒有挪動一下,任憑胡彩玉哭個痛快。
待胡彩玉哭完,麻姑才道:“王翌,那日若不是你救下我和阿財,恐怕我們早就成了刀下亡魂。所以,我十分清楚你並不想加害胡家的人。你願不願意告訴我們你的事,我們也能幫你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