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視而不見,撇過臉去,“我們應該快到了吧。”
二皇子怒發衝冠,她這是在挑釁他,真的認為他的脾氣一直都這麼好?
“不管你是從哪裏來,不管你是否真的被什麼女媧娘娘賜福。當然,也不管你到底跟閩疆有何關係,與漠藏王有何關係……”該死,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竟然敢不看他。
二皇子移了過去,做到麻姑身旁,一把抓住她的下巴,陰冷的眸光盯著她,“你給本王聽好了!本王說你是哪裏來的,你就是哪裏來的。本王說你跟閩疆有關係,你就有關係。同樣,本王說你沒關係,你也就沒關係了。”
見麻姑瞪大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他,二皇子又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很氣憤的警告道:“你若是聽本王的話,你在京城想怎樣就怎樣,沒人敢動你。你若是不聽本王的話,那麼,你在京城就算個屁,什麼都不是。”說完,用力將麻姑往後一推。
麻姑重重的摔在了軟榻上,好在軟榻很軟和,她沒有撞上,隻是下巴被捏的很痛。
麻姑第一次見二皇子如此凶殘的模樣,這就是他的本性嗎?他一直就是如此,隻不過之前一直在裝。
聽他的話,他會讓她做什麼?
麻姑假裝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閉口不言,隻是一味的在那裏哽咽。這裏的人都那麼的陰險,她也必須懂得用計才能與他們周旋。
尤其眼前這位二皇子,平時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實則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以前還以為二皇子幫了她很多,其實,他幫她,都是有著他自己的目的的。
“以後,好好做你的推行,本王說了,要推行剖腹產術,你就給本王乖乖的推行剖腹產術。你膽敢再跟本王借詞,本王定讓你的那幾個孩子替你付出代價。”
什麼?麻姑猛地抬起頭,看向二皇子,拿孩子們來威脅她。
此刻,二皇子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有之前的溫和,平易近人。眼下,完全是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推行一事一定要做的,剖腹產術自然也是越多人會越好,可這種高難度的手術,實在不是一言兩語就能學會的。”麻姑謹小慎微的回道。
她必須小心翼翼的回話,不然,她的那幾個孩子都有可能有危險。
見麻姑轉變了態度,二皇子才稍微滿意的露出了笑臉,“這樣多好,以後少來威脅本王。就你,怎麼會是本王的對手。本王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怎麼會留你到現在。”
今天隻能算這個女人倒黴,他心裏不痛快,原本大張旗鼓的跑來救麻姑和那個即將被燒死的孕婦,想拿著這個去皇上麵前邀功。結果,麻姑竟然沒給她剖腹,還在他麵前表現出了一副挑釁的模樣。
他之前就是諸多顧慮,不想將麻姑牽扯出來,所以雖然一直懷疑麻姑窩藏刺客,但始終沒有下令去胡府搜查。直到確認刺客就是王翌,等到要動手時竟然被王翌給逃脫了。
他今日就是在父皇麵前打了保票,說一定能將刺客頭目給抓回來,沒想到趕到時,王翌已經逃離。又聽說麻姑來了寒壩村救孕婦,他便隻好趕來這裏。試圖拿救下即將被燒死,後又因他推崇的剖腹產術而獲得母子平安一事,來換取抓刺客的失職的懲罰。本想將功抵過,如今卻因為這個女人而毀於一旦。
他恨不得將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大卸八塊,但他還是忍住了。
“還有那個王翌……不對,是格勒,你最好盡快想起來他逃去了哪裏,否則,本王就算放過了你,也一定會懲罰你身邊的人。”二皇子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意,但眼神卻在告訴麻姑,這絕對不是嚇她而已。
“我……民婦不知王爺的意思。”她是打死不會承認的,不管怎麼威脅,她都不會承認。
她若是承認了,那就再無狡辯的機會了。
“別裝了。”二皇子拿起一塊點心,又放了回去,“你想不想知道本王是如何知道王翌就是格勒的?”
麻姑當然想知道,可沒有回答,隻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二皇子。
“還記得曾經住在你府裏的胡家裕嗎?”
什麼?是家裕大哥?可是,家裕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沒錯,就是那個胡家裕,他來本王府裏告密,然後本王為了獎勵他,安排他去當了並州刺史。”二皇子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尖刀,刺進麻姑的胸口。
竟然是家裕大哥出賣了她,怎麼會是他呢?她不信。
“本王沒必要騙你,這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他說的好像是在施舍她一般。
真的是家裕大哥,怪不得他走的那麼匆忙,連一天都不肯多呆。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一早就留意上了他們?實在是太可怕了,就連她身邊的人,如此信任的朋友都會出賣她。那她還能相信誰?